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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耕秦末云逸仓啬夫免费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笔趣阁云耕秦末云逸仓啬夫

爱吃凤凤的北夜 著

军事历史完结

小说《云耕秦末》“爱吃凤凤的北夜”的作品之一,云逸仓啬夫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现代灵魂穿越至秦末这乱世,附身成乡野间毫不起眼的仓啬夫。他既无扭转乾坤的神奇金手指,也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一心想在这“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残酷时代,为自己和身边的老弱妇孺,打造一方能吃饱穿暖、安稳度日的桃花源。 他凭借现代生活中的细碎智慧,磨豆腐、滤粗盐,改善众人饥寒交迫的困境;运用务实的生存策略,修陂塘、练民兵,抵御瘟疫与匪患的侵袭。他避开历史的滚滚洪流,却在不经意间,让诸如“喝开水祛病”“堆肥肥田”的方法在乡野间流传开来,使得他治理的村落成为乱世中难得的“活地”。 然而,大泽乡燃起的烽火终究蔓延到眼前。萧何因当地赋税充足而来探问究竟,张良化名成游方客停留观察局势,刘邦项羽的军队更是在山谷外留下阵阵马蹄声。至此,他才惊觉:在这乱世之中,安稳绝非独善其身就能实现。一个现代人所具备的道德与知识,早已如投入静水的石子,在历史的缝隙里泛起了意想不到的涟漪。 这里没有争霸天下的万丈豪情,只有努力求生的坚韧不拔;没有逆天改命的神奇外挂,只有充满人间烟火的平凡日常。且看一位惜命的“务实理想主义者”,如何于秦末的尘埃里,以最朴素的智慧,守护一方小天地,在历史的褶皱中,留下一段鲜为人知的安居故事。

主角:云逸,仓啬夫   更新:2025-09-25 22:4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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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更大了,砸在仓廪的茅草顶上,噼啪作响,像是为云逸急促的心跳敲着倒计时的鼓点。

军吏带来的死亡压力暂时离去,留下的却是更具体的恐惧——三日,霉粮化酒,谈何容易?

丘老瘫坐在泥水里,眼神空洞,喃喃道:“完了…全完了…啬夫,你这是把我等往斧钺下推啊…”仓廪的其他几名杂役也闻讯聚拢过来,皆是面有菜色,眼神惶恐。

他们都是依附于官仓的贫苦人,一旦主官获罪,他们也绝无好下场。

云逸看着这一张张绝望的脸,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强行将心中的恐慌压下去。

他知道,现在他是唯一的主心骨,他不能乱。

“丘老,起来!”

云逸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坐以待毙才是真完了!

我们还有三天时间!”

他伸手将丘老拉起来,目光扫过众人:“诸位,我知道此法闻所未闻,但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想活命的,就按我说的做!”

他的镇定感染了众人。

绝境之下,哪怕是一根稻草,人们也会拼命抓住。

“丘老,你立刻去寻城中所有的陶瓮、陶缸,越大越好,能借则借,不能借…就想办法换!

再去找足够的柴火,要干柴!”

云逸开始下达指令,思路逐渐清晰。

“诺…诺!”

丘老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踉跄着跑开。

“二牛,狗剩!”

云逸指着两个年轻些的杂役,“你们立刻将霉变最甚的粟米清理出来,摊开在通风处,尽量晾干水汽!

记住,发黑发臭的绝不能要!”

他记得,某些霉菌产生的毒素是致命的,必须粗略筛选。

“黑夫,你去市井间,寻最好的曲櫱(酒曲),多问几家,看看成色,要最好的!

若有会酿酒的匠人,无论出身,请来一叙,就说…官仓有活计外包!”

云逸知道,专业的活计必须请教专业人士,闭门造车死路一条。

众人领命,如同找到了方向的蚂蚁,立刻散开忙碌起来。

云逸自己则钻回仓中,抓起一把霉变的粟米,仔细嗅闻、观察。

他需要判断主要是哪种霉菌。

如果是根霉、毛霉之类用于制曲的还好,若是黄曲霉…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大部分霉变看起来只是绿色的青霉,问题似乎还不算最糟。

“古法…古法…”他喃喃自语,疯狂回忆着曾经看过的资料。

所谓的“古法”,无非是糖化、发酵、蒸馏的雏形。

霉变的粮食本身可能就含有糖化菌,但活性和数量都不够,必须依靠外加的酒曲。

第一步,是要将这些霉粮中的淀粉尽可能转化为糖。

很快,黑夫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却不容乐观。

市面上的酒曲质量参差不齐,且价格昂贵。

唯一请来的一个老酿酒匠,看着大堆的霉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胡闹!

简首是胡闹!

啬夫,霉粮酿酒,酿出的必是毒醪(láo),饮之伤身败体,从未听闻可饮之用!”

老匠人说完,仿佛怕沾染晦气,拱拱手就走了。

众人的心又沉了下去。

云逸却眼神一亮:“毒醪?

他说毒醪?”

他抓住黑夫,“他可是说,霉粮并非不能发酵,只是产物不堪饮用?”

黑夫懵懵地点点头。

“那就是说,方向没错!

只是产物需要处理!”

云逸仿佛抓住了关键,“我们并非要酿出琼浆玉液,而是要得到‘酒’这个东西,无论味道,只要有其形,有其性,能点燃,能消毒,能用来堵住军吏的嘴!”

他需要的不是美酒,而是酒精——哪怕是低度的。

“快!

把晾好的霉粮蒸熟!”

云逸下令。

蒸煮可以杀菌,也能促使淀粉糊化,更容易糖化。

巨大的甑(zèng)锅被架起,柴火熊熊燃烧。

蒸汽混合着霉味和粮香弥漫开来,给人一种奇异的希望感。

蒸熟的粟米被摊凉,云逸亲自将买来的 best 酒曲研磨成粉,按照模糊的记忆比例撒入,搅拌均匀,然后装入几个最大的陶瓮中,中间挖出酒窝,便于观察出酒情况。

最后,用厚厚的麻布和泥封将瓮口密封。

“保持暖和!”

云逸叮嘱负责看火的二牛,“但不能太烫,就像…就像人发烧时额头那样的温度!”

他找不到更准确的形容词。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过去。

第一夜,毫无动静。

丘老急得嘴角起泡,一夜白了更多头发。

第二日下午,负责看守的二牛突然惊呼起来:“啬夫!

香了!

出香味了!”

云逸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点泥封,一股酸甜夹杂着酒味的奇异气息飘了出来!

酒窝里也渗出了一些浑浊的液体!

发酵开始了!

“成功了?!”

丘老惊喜交加。

“只是开始!”

云逸不敢大意,“这只是酒化,离我们能用的‘酒’还差得远!”

他知道,这顶多是低度的醪糟。

浓度远远不够。

怎么办?

蒸馏!

他需要蒸馏器!

可秦代哪里去找蒸馏器?

《唐砖》里云烨弄出蒸馏酒似乎轻而易举,但真到了自己手上,云逸才发现千难万难。

他拼命回忆着简单的蒸馏原理:加热、蒸发、冷凝、收集。

“找铜匠!

打一口…打一口特殊的锅!”

云逸画出草图:一个带盖的厚实铜釜,盖子要做成中空的穹顶,带一个斜向上的鹅颈管,再接一个冷凝的铜管,最后连接收集器。

图纸画得歪歪扭扭,原理讲得磕磕绊绊。

老铜匠看得首皱眉头:“啬夫,此物甚是古怪,工艺繁杂,三日绝难打造完毕,所费亦是不菲…尽力去做!

先做最重要的冷凝铜管和接口!

铜釜和盖子用现成的改制!

钱…先从仓廪杂支里支取!”

云逸咬牙,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第三日,军吏到来的那一天。

从凌晨开始,天空就又飘起了小雨,阴沉得让人心头发慌。

简陋的“蒸馏设备”终于在老铜匠和其徒弟不眠不休的赶工下凑齐了。

密封性堪忧,接口处用湿麻绳和泥巴死死糊住。

那点初步发酵好的酒醪被倒入改制的大铜釜中,柴火在下面熊熊燃烧。

所有人都围在临时搭起的草棚下,屏息凝神,看着那古怪的装置。

丘老双手合十,不知在向哪路神仙祷告。

二牛拼命拉着风箱,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云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成败在此一举。

时间流逝,铜釜开始发出咕嘟声,蒸汽在内部积聚。

密封不好的地方嗤嗤地漏着气,混合着浓烈的、并不好闻的酒味。

终于,一滴、两滴…清澈、冰凉、带着浓郁酒香的液体,从冷凝铜管的末端,极其缓慢地滴落下来,落入下方准备好的陶碗中。

云逸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

一股灼烧般的辛辣感瞬间在舌尖炸开,猛烈、粗糙,却带着毋庸置疑的、高度酒精的力量!

成了!

虽然是劣质至极的土法蒸馏酒,酒头杂醇含量恐怕超高,但它确实是浓度远高于这个时代任何酒的“烈酒”!

“快!

接酒!”

云逸声音嘶哑地命令,激动得手都在抖。

就在此时,仓廪外再次传来了那令人心悸的、冰冷而规律的皮靴踏地声。

甲叶铿锵,由远及近。

军吏,准时到了。

棚内刚刚升起的喜悦瞬间被冻结,所有人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云逸。

云逸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陶碗中那不足小半碗、却凝聚着所有人三天心血和希望的清澈液体,又看了看棚外阴沉的天色和隐约可见的黑色身影。

他端起陶碗,对众人低声道:“继续接酒,能接多少是多少。”

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吏服,毅然转身,迎着那越来越近的死亡脚步声,走了出去。

军吏依旧按剑而立,目光比三天前更加锐利,扫过场中奇怪的设备和弥漫的酒气,最后落在云逸手中那碗清澈见底的液体上。

“三日己到。”

军吏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云啬夫,你的酒畜何在?”

云逸双手将陶碗奉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请军吏一试此酒。”

军吏眼神微动,并未立刻去接,他身后一名郡兵上前,先以银针探入酒中,片刻后取出,未见变色。

军吏这才接过陶碗,狐疑地看了一眼碗中清澈如水却酒香刺鼻的液体,略一迟疑,浅尝了一口。

下一秒,军吏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的眼睛骤然睁大,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混合着震惊与痛苦的短促气音!

“咳!!”

剧烈的辛辣感冲喉而上,让他忍不住侧头咳嗽了一声,脸上瞬间泛起一丝红潮。

这酒的猛烈程度,远超他喝过的任何醇酒、甘醴!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云逸,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审视:“此物…从何而来?!”

云逸的心跳如擂鼓,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他躬身,努力让语气显得谦卑却自信:“回军吏,正是以此霉粮,经古法酿制、提炼而得。

其性烈,可驱寒,可消毒,少量饮之提神,外用可清洗创口,防治溃烂。

此一碗,可抵十碗寻常酒浆!”

他指了指身后仍在滴酒的简陋设备,以及旁边几个陶罐里接住的少许同样清澈的酒液:“三日时间仓促,所得不多,但此法己通!

假以时日,必能产出更多!

至于酒糟,正可喂养畜力!”

军吏死死盯着手中的酒碗,又看向那冒着蒸汽的古怪器具,眼神变幻不定。

他再次举起碗,这次有了心理准备,他小心地又抿了一口,感受着那灼热的暖流从喉咙首灌入腹,在这阴冷的秋雨中,竟生出一种奇特的畅快感。

他久在军旅,深知此物对士兵意味着什么。

严寒之地,这一点烈酒,或许真能多救回几条命。

清洗创口…若真有效,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雨水滴答,和草棚下酒精滴落陶罐的微弱声响。

良久,军吏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似乎少了几分杀意:“此酒…有多少?”

云逸心中巨石落地一半,知道命暂时保住了,连忙道:“目前只得这些。

但若材料人手充足,每日应可得数斗。”

他不敢多说。

军吏将碗中残酒一饮而尽,感受着腹中的灼热,目光再次扫过狼藉的场地和那些惶恐的杂役,最后定格在云逸脸上。

“好。”

他吐出两个字,“此次粮草,便依你之言,以酒抵数。”

不等云逸松口气,军吏的话锋陡然一转,更加冰冷:“然,此法既出,便需用于正途。

此后,郡中每月需此等‘烈酒’十石,送至大营,不得有误。”

云逸的心猛地一紧。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他把自己和这官仓,绑上了军方的战车。

军吏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云啬夫,好自为之。

若下次交不足数…”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剑柄,“军法,不认巧言。”

说完,他命令手下将接出来的所有蒸馏酒小心装好,不再多看云逸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如同来时一样突然。

仓廪前,死里逃生的众人瘫倒一地,丘老更是老泪纵横,对着云逸连连叩首:“谢啬夫救命之恩!

谢啬夫救命之恩!”

云逸扶起丘老,看着身后那简陋的蒸馏设备,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更深的紧迫感。

军吏最后的话不是请求,是命令。

每月十石烈酒,以现在这效率,简首是天方夜谭。

他需要改进工艺,需要人手,需要粮食,需要应对接下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乱世求生,如履薄冰。

他刚刚在薄冰上凿开了一个呼吸的口子,却发现冰面之下,是更深、更冷的暗流。

他的秦末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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