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苏晚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买豆浆,刚拧开盖子,就听见林薇薇惊喜的叫声:“阿哲,你怎么来了?”
她循声转头,血液瞬间冻住 —— 站在林薇薇身边的,正是昨晚楼下的男人。
男人笑着揉了揉林薇薇的头发,手指划过她耳垂的动作,和陆琛每次哄她开心时的动作一模一样:“刚谈完生意,顺道过来接你上班。”
“哐当” 一声,苏晚手里的豆浆杯摔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溅湿了她的白色帆布鞋。
林薇薇连忙拉着男人走过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歉意:“晚晚,对不起啊,没提前告诉你。
这是我老公陈哲,我们上周刚领的证,怕你还没从阿琛的事里走出来,就没敢说。”
陈哲朝她伸出手,掌心干燥,指节分明。
苏晚僵硬地伸手,指尖刚碰到他的掌心,就摸到一道熟悉的疤痕 —— 那是大三时,她在实验室打翻开水,陆琛替她挡了一下,留下的月牙形疤痕。
她猛地抽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和陆琛的一模一样。
“苏小姐?”
陈哲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薇薇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恭喜。”
苏晚的声音发颤,视线落在陈哲的手腕上 —— 他戴着一块黑色手表,表带内侧有个 “W” 字母的刻痕,那是她去年生日,亲手给陆琛刻的。
从那天起,陈哲就像影子一样,黏在她的生活里。
林薇薇总以 “让你多接触点人” 为由,拉着她一起吃饭、看电影。
每次见面,陈哲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陆琛,说些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小事:“薇薇说你喝咖啡要加两勺糖,讨厌香菜,对吧?”
“上次去游乐园,你坐在旋转木马上笑的时候,和薇薇描述的一模一样。”
“对了,你大学时在图书馆丢过一本《百年孤独》,后来找到了吗?”
每一次提起,都像针一样扎进苏晚的心里。
她不止一次追问林薇薇:“你怎么跟他说这么多?”
林薇薇总是笑着打岔:“都是些小事,让他多了解你,以后好一起玩啊。”
可苏晚分明看见,每次陈哲提起往事时,林薇薇的眼神都会躲闪。
有次他们去看电影,放的是《泰坦尼克号》。
看到杰克给露丝画画的片段,陈哲突然低声说:“你大学时也给我画过素描,画我在图书馆看书的样子,还说我侧脸像莱昂纳多。”
苏晚手里的爆米花桶 “啪” 地掉在地上。
那幅素描,她只画过一张,藏在陆琛公寓的书架最上层,除了她和陆琛,没人知道。
她猛地转头看向陈哲,他正盯着屏幕,眼尾的余光却在偷偷看她。
苏晚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你怎么知道……薇薇说的啊。”
陈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说你以前总跟她讲这些。”
那天晚上,苏晚回到家,翻遍了陆琛的旧物箱。
她找到那幅素描,画纸边缘己经泛黄,背面写着“给阿琛,2020 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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