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若楠，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一座尽显奢侈的房间里，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俊朗的少年满脸怒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怒意，甚至连肢体动作都在显示着他的愤怒。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而与他相对的，是一个身穿皇袍、头戴皇冠的女子。
她的气场强大无比，却又显得异常平静，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少年，似乎完全不受对方情绪的影响。
裴若楠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这丝占有欲与她表面上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在她内心深处，有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情感正在涌动。
然而，这丝占有欲只是稍纵即逝，很快便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到平静的状态，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在一起度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就这么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少年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怒火更是被点燃了起来，他愤愤不平地反驳道：“我们的合约结束了，我不走干什么？
我还有其他顾客呢！”
少年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首首地刺向了裴若楠。
她的表情再次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平静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和痛苦。
裴若楠的神色在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她的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既然你己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和顾客，那我自然不会再阻拦你了。”
听到这句话，叶玄言心中一首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他深知对面这位女帝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作为神风帝国唯一的女帝，她的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而他陪伴她走过了如此漫长的道路，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
没有裴若楠的命令，他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神风帝国。
至于他们之间的合约内容，那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时的裴若楠尚未成为神风帝国的女帝，她还只是一个备受众人排挤的小可怜，是神风帝国最没有天赋的公主，自然也是最不受宠爱的那个。
然而，就在那个时候，叶玄言如同命中注定一般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
他是以贵客的身份受邀加入神风帝国的，而就在他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他在路上仅仅一眼，便看穿了她内心的孤独和无助。
于是，他们就这样达成了一份合约。
他将全力协助裴若楠登上皇位，而作为回报，他将会得到一笔巨额的金钱。
叶玄言对这个交易记得非常清楚，尤其是当时裴若楠所面临的艰难处境。
在面对其他皇子的威胁时，裴若楠并没有选择妥协或退出皇位的争夺。
这并非是她不想，而是因为他们的父王采用了一种极为残酷的方式来选择皇位继承人——炼蛊。
这种方法意味着没有人能够轻易地退出这场残酷的竞争。
然而，真正让叶玄言决定帮助裴若楠的原因，却是她说出的那番话。
当时，裴若楠静静地站在窗前，背对着叶玄言，轻声问道：“我喜欢无足鸟，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玄言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地倾听着她的话语。
裴若楠接着说道：“我喜欢无足鸟，是因为它没有鸟足，也没有翅膀。
这使得它无法像其他鸟儿那样停歇，只能不停地飞翔。
一旦它落地，就意味着它的毁灭。
所以，无足鸟只能孤注一掷，不飞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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