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说不想和我共用一个爸,于是妈妈同意了离婚不离家。
爸爸的户口里只有弟弟,妈妈则把我当成了“扶弟魔”。
刚把送外卖赚来的三百块钱塞进抽屉,妈妈推门进来了。
“妞妞啊,”她假惺惺攥住我的手腕,避开了因蝴蝶病溃烂的伤口
。
“你弟弟不是要交学费了吗?妈手头紧,你先借妈妈点。”
我疼得抽气,却死咬着唇不吭声。
蝴蝶病让我的皮肤脆弱得像纸,每次骑车送餐都像被凌迟
。
但看到妈妈为难的样子,我还是心软了。
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就能留在这个家。
直到我累垮在血泊里,蝴蝶病撕开我的血管,地板淌满了血。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我妈的电话:“妈妈,求你给我2万块去看病。”
听筒里却传来她极不耐烦的声音:
“装什么蝴蝶病,你弟弟说的没错,你就是公主癌!”
“一天到晚装可怜,你还想逼你弟弟愧疚跳楼吗?”
电话被挂断了。
我躺在血泊中,手机屏却刺亮双眼
弟弟在朋友圈晒出了全家福
,背景是他们刚花20万买下的学区房。
我妈在下面评论:“为了儿子的未来,一切都值得。”
妈妈,那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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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下班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又惹你妈生气了?”
爸爸站在门口,看都没看我手上的血,声音里满是厌烦,
“一天到晚就知道藏钱,给你弟买双新鞋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爸爸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递给妈妈,语气立刻变得温柔:
“别跟她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转身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
“站远点,别把细菌传给你弟。”
说着,他一把将我推到一边。
我被推得撞在门框上,脆弱的皮肤立刻渗出血丝。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明明是我在流血,却被当成病毒一样嫌弃。
妈妈拿到钱,眼神越过我,那表情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一天就挣这么点,还不够你弟弟一顿饭钱!”
妈妈开始数落我,
“养你有什么用,就是个赔钱货!”
她看着我的眼神,不是母亲看女儿,而是仇人看仇人。
满目憎恨。
我站在那里,心跳得很快,很乱。
爸爸看着我流血的手臂,皱了皱眉:
“赶紧自己去处理一下,别把地板弄脏了。”
他转向妈妈,
“走,我带你们出去吃,别让她影响了小智的胃口。”
弟弟小智从房间里冲出来,兴奋地抱着新手机:
“爸爸,我们去哪里吃?”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出门,门被关上。
我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我独自坐在地板上,血顺着手臂滴落。
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的存在,甚至不如一块干净的地板重要。
鼻息间都是血腥味。我挣扎着去拿药箱,每一步都疼得要命。
镜子里的自己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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