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我被告知班上的转学生孙绵绵自带‘陪读’
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直播摄像头。
家长说为了记录女儿的成名之路。
上课铃刚响，一道尖利的女声从摄像头里传出：
“孙绵绵！你右脸那颗痘怎么回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开始命令我。。
“白老师，立刻暂停上课，给我家绵绵敷一张修复面膜，别影响了她的商业价值！”
我婉言拒绝：“孙妈妈，现在是上课时间。”
她立刻在直播间公然辱骂：“一个破老师装什么清高？信不信我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
我忍无可忍，直接用黑布蒙住了摄像头。
下一秒，我的手机响起，校长在电话里咆哮。
“白素锦，你疯了？你得罪的是传媒大亨孙总，他要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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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们学校拉他一笔赞助多不容易吗？你一个新来的，给我惹这么大麻烦！”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整个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几十双眼睛，全都聚焦在那个被黑布蒙住的直播摄像头上。
讲台下，第一排的孙绵绵坐在座位上。
她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课本，试图让课堂重回正轨。
“同学们，我们继续讲下一道题……”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有些干涩。
“砰！”
教室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话音未落，校长就领着一个妆容精致、眼神却刻薄无比的女人冲了进来。
那女人，正是孙绵绵的母亲，卓晴雅。
她一个箭步冲到讲台边，看都没看我一眼，伸手就去扯那块黑布。
“谁给你的胆子，敢关我的直播！”
黑布被她狠狠甩在地上。
她终于转过头，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你，现在就给我滚蛋！”
“你被开除了！”
班上的学生发出一阵惊呼。
卓晴雅却完全不顾及，她转身抓住孙绵绵纤细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对着镜头鞠躬！”
她用力按着孙绵绵的头，逼她对着那个摄像头。
“快！对着镜头，给所有正在看直播的粉丝们道歉！”
“为你的痘痘道歉！告诉他们，你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脸，辜负了大家的期待，为你影响了大家的观感道歉！”
孙绵绵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一步上前，将抖得快要站不稳的孙绵绵护在身后。
“绵绵妈妈。”
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在学校里，她首先是我的学生。”
“而且她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商品！”
卓晴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
“学生？白老师，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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