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向酒窖,林诗雅也"虚弱"地跟在后面。
门刚一打开,那股混合着血腥和腐烂的恶臭就扑面而来。
顾言舟被熏得连连后退,而林诗雅则"恰到好处"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诗雅!"
顾言舟立刻冲过去抱住林诗雅,满眼焦急,甚至忘了往酒窖里再看一眼。
他抱着林诗雅冲回房间,大喊着叫家庭医生。
而我的尸体,就那样面目可憎地躺在门口,被他彻底无视。
等家庭医生给林诗雅挂上水,确认她只是"受惊过度"后,顾言舟才沉着脸,再度走向酒窖。
管家和几个保镖都白着脸,不敢靠近。
"废物!血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顾言舟不耐烦地低吼,他以为我只是流产了,在里面用血浆故布迷阵。
他强忍着恶心,走了进去。
然后,他看到了我。
我蜷缩在角落,保持着死前的姿势,身体已经僵硬发紫,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甚至有了尸斑。
身下的血迹早已干涸,变成了暗红色。
那张曾经被他赞美为"被缪斯亲吻过"的脸,此刻青白浮肿,双目圆睁,满是怨毒。
顾言舟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苏晚!你演够了没有!"
他冲过去,一脚踹在我的尸体上。
啪嗒。
我僵硬的身体滚到了一边,露出了被我护在怀里,那个同样早已冰冷的、已成形的婴儿。
顾言舟的瞳孔猛地一缩。
但他立刻,爆发出了更强烈的愤怒。
"好啊!苏晚!你真是好手段!"
他环顾四周,目光阴冷:"你串通了谁?把真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用一个假人,一个道具婴儿,就想骗我?!"
他认定,这是我为了离婚、为了争夺家产,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我飘在他面前,恨不得撕碎他那张颠倒黑白的脸。
他居然……以为我是假人?
"先生……这……这好像真的是太太……"管家颤抖着说。
"你闭嘴!"顾言舟厉声喝道,"她苏晚是什么人?她是能在雪山扛着高反弹琴的疯子!"
"她是能为了一个音准把自己关七天的偏执狂!"
"她会这么容易死?!"
"她就是在演戏!她肯定躲起来了!她想让我愧疚!想让我后悔!"
顾言舟猛地转身,揪住管家的衣领:
"给我搜!把整栋别墅翻过来,也要把那个贱人给我找出来!"
"还有,马上去查!这几天谁跟她联系过!"
"尤其是何景帆!"
何景帆,是我的师兄,也是国内顶级的妇产科专家。
顾言舟一直怀疑我和他有染。
现在,他更是认定了,是何景帆帮我"金蝉脱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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