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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悬疑鬼故事(刘美丽顾枫)全本完结小说_完整版免费全文阅读温馨悬疑鬼故事(刘美丽顾枫)

未语无痕 著

悬疑惊悚完结

小说《温馨悬疑鬼故事》是知名作者“未语无痕”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刘美丽顾枫展开。全文精彩片段:温馨和悬疑鬼故事合集。故事或许浸透泪水,铺满荆棘,但所有曲折终将汇入温暖的港湾。结局是穿越迷雾和悲伤后,那盏为爱亮起的灯……

主角:刘美丽,顾枫   更新:2025-10-09 03: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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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晚,都是如此。

刮擦声总是在固定时间响起,不开门没事,一开门就啥也没有。

夫妻俩被搅得心神不宁,眼圈黑得像熊猫。

王老蔫的暴脾气上来了,第三天晚上举着菜刀守在窗口,发誓要剁了那装神弄鬼的东西。

可那晚,窗外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老蔫守到后半夜,撑不住睡着了。

可秀芹却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个毛茸茸的影子,在窗外隔着缝隙往里看,那双小眼睛,冰冷怨毒。

更诡异的是家里的物件。

秀芹明明记得剪刀放在针线筐里,一转身的功夫,它就出现在饭桌上,刀尖还对着房门。

王老蔫的烟袋锅,早上还在床头,晚上却挂在了院门的门栓上。

东西没丢,但就是被人,或者说被某种东西,无声无息地移动了位置。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的骚扰,比首接见鬼还让人恐惧。

家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低压,空气都像是凝固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王老蔫试过在门口撒灶灰,也试过破口大骂,但都毫无用处。

那无形的困扰变本加厉。

一天晚上,秀芹起夜,迷迷糊糊看到堂屋的八仙桌旁,好像有个矮小的、模糊的黑影,像人一样坐着,一动不动。

她吓得尖叫一声,王老蔫点灯来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秀芹吓得腿都软了,哭着说:“不活了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都是你个砍脑壳的惹的祸!”

王老蔫也慌了神,他天不怕地不怕,但这种阴森诡异、不合常理的事情,彻底把他整没脾气了。

他想起村里最年长的陈老汉,年轻时走过镖,见过些世面,或许有办法。

他硬着头皮,提了一瓶酒,趁白天去了陈老汉家。

陈老汉眯着眼听完,嘬着牙花子,半晌才说:“老蔫啊,你娃这次惹到大麻烦了。

黄皮子这玩意儿,最是记仇,尤其是讨封不成反受辱的。

你骂得那么毒,它这是缠上你们家了。

寻常法子怕是没得用咯。”

王老蔫都快哭了:“陈叔,你老人家可得救救我啊!

秀芹都快吓出病来了!”

陈老汉沉吟良久,说:“办法嘛,倒不是没有。

这东西邪性,但也怕更凶更脏的东西。

你们想,啥子最脏最破最能污秽灵气?”

王老蔫茫然地摇头。

“锅底灰!”

陈老汉压低声音,“年头越老的锅底灰越好!

还有,扫院子的大扫帚,特别是竹条编的,能打鬼驱邪。

你们俩,等到今天晚上子时,用锅底灰把脸抹黑,越黑越好,然后一人拿一把扫帚,打开门,莫怕,莫回头,就对着门口和院子,用最脏最丑最泼妇的话骂!

骂得越难听越泼辣越好!”

陈老汉喝了口酒,接着说:“把你们能想到的所有泼妇骂街的本事都使出来!

骂它个狗血淋头!

记住,气势不能输!

要显得比它还凶!

它弄这些阴招,就是不敢明着来,你们就要比它更横!

一首骂到鸡叫头遍!

或许……能把它吓退。”

王老蔫将信将疑,但死马当活马医,只好谢过陈老汉,急匆匆回家和秀芹商量。

秀芹一听,眼睛一瞪:“啥子?

把脸抹得黢黑?

像个非洲鸡一样?

还要骂街?

王老蔫你出的啥子馊主意!”

“哎呀我的婆娘诶!

这是陈老汉说的法子!

不然咋个办嘛?

你想天天晚上听它刮窗户?

想半夜起来看到桌边坐个黑影?”

王老蔫苦着脸。

秀芹想到这几天的担惊受怕,把心一横:“骂就骂!

老娘骂架还没输过!

就怕你个龟儿子到时候骂不赢我!”

“放屁!

老子骂起人来,十里八乡都找不出第二个!”

王老蔫也被激起了火气。

当下,两人就开始准备。

秀芹把家里那口用了十几年的大铁锅翻过来,用铲子小心地刮下厚厚一层乌黑油腻的锅底灰,用碗装着。

又找出两把用得快秃噜皮的竹扫帚。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子时,村里静得吓人,连狗都不叫了。

夫妻俩互相看了看,一咬牙,伸手抓起锅底灰就往对方脸上抹。

“你个瓜婆娘,轻点!

老子眼睛都要被你戳瞎了!”

王老蔫骂道。

“你还有脸说?

看你个龟儿子抹得像个黑无常,出去能把鬼都吓死!”

秀芹回敬,手上不停,把自己也抹得只剩眼白和牙齿是亮的。

两人看着对方的大黑脸,想笑又不敢笑,气氛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准备好后,王老蔫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堂屋大门!

门外,月光清冷,院子里的景物清晰可见,但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死寂。

并没有想象中的黄皮子蹲在门口。

但那种被窥视、被缠绕的阴森感,却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空气仿佛粘稠了,压得人胸口发闷。

王老蔫和秀芹对望一眼,同时举起扫帚!

王老蔫运足中气,用尽平生力气,对着空荡荡的院子破口大骂,地道的川骂如同鞭炮般炸响:“我日你先人板板!

哪个不要脸的短命鬼、砍脑壳的背时玩意儿!

天天到老子门口刮你妈个铲铲!

有本事给老子滚出来!

看老子不把你龟儿打得惊叫唤!

你个胎神!

宝器!

烂屁眼的骚黄皮子!

修炼你妈个锤子!

长得像个偷油婆,还想当神仙?

老子看你就像根搅屎棍!

像泡稀狗屎!

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一开腔,秀芹立刻跟上,声音又尖又利,穿透力极强:“哎哟喂!

这是哪个坟头没埋好的先人跑出来丢人现眼了嘛?

咋个?

活着的时候没人要,死了变成扁毛畜生也没人理嗦?

天天来扒拉我们家窗户,你是有好想进这个门嘛?

想进来给老子当儿嘛?

可惜咯,老子下不出你这种没屁眼的怪物!

滚回你的烂草窝去!

莫在这里污了老子的地!

你妈卖批的!

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儿!”

这两口子,平时吵架练就的本事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们也不管目标在哪儿,就挥舞着扫帚,对着地面、对着空气、对着院墙,一边骂一边使劲抽打。

竹扫帚打在土地上,发出“啪啪”的闷响。

他们骂得花样百出,极尽侮辱之能事。

从黄皮子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它未来的子子孙孙,从它的长相骂到它的品行,怎么恶毒怎么来,怎么难听怎么骂。

王老蔫骂得青筋暴起,秀芹骂得唾沫横飞。

偶尔还穿插着夫妻间的“内讧”:“你龟儿子骂到老子这边来了!

口水喷到老子脸上咯!”

“呸!

你个砍脑壳的,骂人都没得力气!

没得吃饭嘛!

大声点!

骂它个狗日的跑出去十里地都不敢回头!”

“你凶!

你凶咋个不脱了裤子追它两条街喃?”

“你给老子爬!

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骂?”

“来嘛!

哪个怕哪个!

老子骂得你龟儿子找不到北!”

他们就这样,一边互相呛声,一边同仇敌忾地对着无形的敌人疯狂输出。

骂到激动处,还跳起来用脚跺地,把扫帚舞得呼呼生风。

锅底灰混着汗水,在脸上淌成一道道黑泥沟,样子既狼狈又滑稽,但在那清冷的月光下,却透着一股豁出一切的、原始而强大的生命力。

说来也怪,当他们开始骂街后,周围那种粘稠的、阴森的感觉,似乎开始动摇了。

虽然看不见,但夫妻俩都能感觉到,那股纠缠了他们好几天的怨毒气息,在他们泼天盖地的谩骂和挥舞的扫帚下,似乎在退缩。

他们不敢停,骂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就轮流进屋灌一口凉水,出来继续骂。

从子时一首骂到东方天际开始泛出鱼肚白。

当远处传来第一声模糊的鸡鸣时,王老蔫和秀芹几乎同时停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点力气都没了。

院子里,晨光熹微,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正常。

那种缠绕多日的阴冷、诡异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猪圈里的猪,发出了饥饿的哼哼声。

屋檐下的麻雀,也开始叽叽喳喳。

过去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被锅底灰和汗水弄得一塌糊涂的大花脸,想笑,却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夕阳把歇凤坡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飘着柴火饭的香气。

王老蔫家的院坝里,摆开了一张小方桌。

秀芹把最后一盘炒腊肉端上桌,骂道:“背时老汉,一天到黑就像个饿死鬼投胎,饭没好就坐到起!

去!

舀饭!”

王老蔫穿着个汗衫,叼着烟杆,慢悠悠地站起来往厨房走,回嘴道:“催催催,催命嘛!

你个瓜婆娘炒个菜像绣花一样慢,老子肠子都饿打结了!”

“饿死你龟儿子正好!

老娘好换个利索的!”

秀芹一边摆筷子一边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看着远处层层叠叠、披着晚霞的青山,近处绿油油的菜地,院角那棵开得正繁的栀子花树,闻着饭菜的香味,心里突然觉得无比的踏实和平静。

王老蔫端着两碗冒尖的白米饭出来,递给秀芹一碗。

两人坐下,开始吃饭。

吃着吃着,王老蔫扒拉一口饭,含糊不清地说:“喂,婆娘,说起来……那天晚上,你骂得还真他娘的带劲……”秀芹眼睛一瞪:“咋子?

现在晓得老娘的厉害了嗦?

要不是老娘骂得它狗血淋头,你个龟儿子早就遭吓尿裤子了!”

“屁!

明明是老子的功劳!

老子骂得它祖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你放屁!

要不是老娘……”两人又像往常一样拌起嘴来,声音在暮色中传得很远。

夕阳的余晖给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连同他们面前的粗茶淡饭,和这个刚刚经历过一场诡异风波、如今重归宁静的农家小院,构成了一幅最真实、最鲜活、也最温暖的乡村生活图景。

那些阴森恐怖,仿佛只是夏日里的一场噩梦,醒来后,生活依旧在拌嘴吵闹、柴米油盐中,带着粗粝而坚韧的活力,继续向前。

远山如黛,近水含烟,这人间烟火,终究是那些魑魅魍魉无法撼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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