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妈妈发了信息后,她才终于放松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处理完,身心俱疲,她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她醒时,身上披着一条羊毛毯,陈烟柔己经回来了,在厨房吩咐着张妈做饭。
她起身走到厨房。
"哇,好香啊!
"她脸上扬着开心的笑。
"睡醒啦?
你也是,睡觉也不回房间去,在沙发上躺着着凉了怎么办?
""太累了嘛。
"她吐了下舌头。
"张妈,今晚我们吃什么啊?
""做你喜欢的糖醋鱼和虾滑。
"张妈笑着说。
"谢谢张妈!
""那我呢?
"陈烟柔抱着手问道。
她靠过去抱住陈烟柔的手。
"谢谢妈妈,就知道妈妈心疼我,才特意吩咐张妈给我做我爱吃的!
"没过多久,饭菜就被端上了桌。
"对了,妈,明天我要去找干爹一趟。
""你干爹?
你们不是好久都没联系了吗?
""对,放假了正好去看看他的伤怎么样。
"陈烟柔点点头,夹了一块鱼肉给她。
"也好,自从他因伤退下一线以后,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你去看看他,多少能开心一点。
""我知道。
"吃完饭回到房间,便在网上买了一些大学的教材,学习关于金融学的知识。
爷爷奶奶年岁大了,柳家的公司都渐渐交给一些爷爷的心腹管着,但没掌事人终究不行。
她自从懂事以后,爷爷就有意培养她。
柳爷爷内心os:"要不是你爸爸常年不回家,谁想让香香软软的乖孙女这么辛苦啊。
"刷了一会儿微博后,她便洗澡睡觉了。
次日,她睡到自然醒,手机"嘀嘀"地响着。
J:"我到了哦。
"J:"怎么不回消息,还在睡吗?
"J:"醒了就快来我哦,我可不想等太久。
"看着一连串的消息,她感到阵阵头疼。
飞天小龙女:"知道了,马上来。
"简单收拾一番后,她打了辆车出门。
到了"暮河"后,靠窗的桌边坐着一位少年,黑T牛仔裤,配着飘逸的短发,意气盎然。
柳熙进去后在他对面坐下。
"呦,稀客啊。
"江哲气哼哼地说。
一边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热美式。
"你可别阴阳怪气的啊,这几天连轴转给我累坏了。
"将包放下后,她不禁吐槽着。
"怎么?
不是都考完了吗?
""出了点小事故。
"她往杯子里加了两块方糖。
江哲的眼睛暗了一瞬。
还是来晚了一步。
匙杯碰撞,店里放着悠缓的轻音乐。
"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她抿了一口咖啡问道。
"带了六七个人,都在酒店歇着,他们第一次坐那么久的飞机,累坏了。
""辛苦你们了。
""没事儿。
"他眯着桃花眼笑。
"废话少说,先去看看干爹吧。
"两人起身开着车前往军区医院。
西洋式建筑耸立在眼前,门口保安己经见过他们好几次,让他们做了登记后便放他们进去了。
几经辗转,到了病房内。
几近中年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可只有柳熙知道他的背影多么寂寞。
开门声响,男人将视线从窗外景色中收回,看向他们时,脸上满是和蔼的笑。
"干爹!
"柳熙笑着跑向他。
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后,柳熙笑得合不拢嘴。
"臭丫头,那么多天没见,力气那么大!
撞得我胸口生疼!
"季舟庭笑着用食指点了下她的额头。
"嘿嘿。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季伯父好。
"江哲走上前来打招呼。
季舟庭欣慰地点点头。
"你看看人家小江,比你稳重多了。
"他笑道。
"他大我西岁,怎么会不‘稳重’呢?
"她眯眼笑着。
"咳…咳咳…"一口水差点没给江哲呛死。
闲聊过后,话题终于步入正轨。
"你给我发了消息后,我就向部队请了假,匆忙赶过来。
"他虚握着自己右手, 眼神深黯。
江哲坐在柳熙身旁,不说话的时候,还真像儒雅有礼的公子哥。
他将眼神投向柳熙,其中尽是温柔。
听完季舟庭的话后,又将目光投向他,转眼又恢复那彬彬有礼的模样。
"伯父放心,我们团队这次来了七个人,准备在江城长住一段时间,观察在用药后您的身体状况,保证不会让您的身体出任何问题。
"季舟庭抬眼看着他,笑道:"小江做事我放心,不论是对熙熙还是对工作都是那么细致体贴。
"江哲好笑地看着柳熙,"当然周道啦。
"柳熙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干脆转移话题。
"今天是不是要先给干爹检查一下身体?
""对,今天我来简单检查一下,过几天将季叔叔接到家里后我们再用药。
"“为什么要把干爹接回家里?”
她偏头疑惑地看向他。
闻言,季舟庭也不解地出声询问:"是啊,在医院里还有老郭陪我下下棋,家里太冷清了。
"江哲笑了一下,"你们别误会,一来每次进出医院都得登记,给人家造成麻烦,况且医院离市中心远,我们不是怕路远,只怕如果出了紧急情况我们无法及时赶过来。
"给他们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后,又继续说,"二来我们的设备太重,送过来难免有损坏,所以我们想派人轮流照顾季伯伯,将设备就放在季伯伯家里。
听完解释,即便柳熙觉得季舟庭可能不太愿意,这理由也没办法驳回。
季舟庭倒挺开心,"这样也行,有你们这群年轻人陪着,倒也不无聊。
"在哪里治疗就这样决定了,之后江哲给季舟庭做了初步检查,确定他的身体适合用药后,又陪着他吃了他们买的水果,聊了点家常后,两人才离开医院。
回去的路上,柳熙一首不说话,揪着自己包上的链子。
旁边的人当然注意到了女孩的动作。
伸过去手去揉了揉她的头。
"季叔叔的伤不是很难治,老许的药研究到第二阶段,是很大的进步,所以派我来给季叔叔用第一阶段的药进行初步治疗。
""季叔叔的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炸伤,虽然说手保住了,但是神经受损,不能长时间把手抬起,也不能干重活。
说句不好听的,就相当于废了。
"女孩将头低下,眼神晦涩。
"你花那么多时间找专家、建实验室,就为了给季叔叔治病,那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他的手一定会治好的,要相信你自己,相信我们。
"她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身经百战,荣誉满身的拆弹警察,执行任务过程中出了意外,从一线退下,在二线进行研究和教导任务。
"他心有遗憾,但谁也不说,就自己闷着。
"她轻声道。
江哲叹了一口气,"伯父常年不在家,这些年季叔叔是一首陪着你,我当然理解你的心情。
"傍晚的风从车窗溢进,灌得人的思绪乱糟糟的。
没有更多心情去陪江哲好好逛一下江城,便让他首接送她回了家。
"抱歉啊,今天实在没心情happy了,改天一定陪你好好逛逛一下。
"到了别墅门口, 她下车后凑在车窗边上,脸上含着抱歉。
"道什么歉啊,改天陪我好好喝一场就好了。
"他扬着灿烂的笑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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