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卑微的乞求:
“妈妈,哥哥死了,我需要两千块为他火化安葬……我求求你了......”
“够了!”
她冷冷打断我,
“既然你非要用这种理由来骗钱,那就让你哥去死吧,等我回去,会亲自给他收尸的。”
电话被挂断,我再打回去,只听到冰冷的机械音。
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看着哥哥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我心里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弯下腰,我轻轻地抱了抱他,声音哽咽:
“哥哥,对不起,是我没用,但我一定会让你入土为安的。”
我回到家,翻出了父亲曾给我留下的一个存钱罐。
那是我唯一的希望。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警察突然冲进门,将我团团围住。
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冷冷地说道:“我们接到顾总的报警电话,说你私自闯入顾宅,并偷取钱财,我们现在将依法逮捕你。”
我愣住了,连忙解释:“我不是小偷!我是顾萧曼的儿子,我叫顾献!这是我家,我只是回来拿一些东西,你们可能误会了。”
警察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下一秒,我妈冰冷的声音从扬声器传了出来,
“我只有一个儿子叫顾泽,现在正跟我在一起,什么顾献?我不认识。”
我浑身一僵,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警察强行将我带走关押起来。
我好不容易拿到的钱,也被没收了。
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我的话。
甚至和我一起被关押的几人,嫌我太吵,围上来对我拳打脚踢。
一拳一脚,狠狠地落在我身上。
我清晰地感觉到肋骨断裂的剧痛,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随即呕出一大口血来。
2
眼看着我要被打死了,外面的警察敲了敲铁栏杆。
那些人又踹了我几脚,随后散开到一旁。
医生简单给我包扎了伤口,我依然要被关押着。
可哥哥等不了那么久。
我忍着浑身的疼痛,跪在地上磕头,哀求警察,让他再给我妈打个电话。
“我求求你们了,我哥哥还在等着我去火化,医院等不到我,肯定会把他丢出去的……我求求你们了……”
警察公事公办地回应,“抱歉,顾总坚持是你偷窃她房子里的东西,不过金额不高,你关押一晚就可以出去了。”
之后,无论我怎么哀求,都没人再理会我。
我被拘留了一晚上,隔天一早被放出来后,立刻赶去了医院。
护士看到我,不满地抱怨:“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里要收费的。”
我连连道歉,接过缴费单。
“把费用缴了才能离开。”
我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再次给我妈打去电话。
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就是她的怒骂:
“小畜生,从我这里骗不到钱,就在家里偷是吧,这次关你一晚上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我把你手剁了。”
“还有,你跟你哥的生活费一分都没了,什么时候学会感恩我,而不是吸我的血,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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