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墨，T大著名咸鱼，人生信条是“60分万岁，多一分浪费”。
而我室友顾言，是活在校园官网首页的学神，作息精确到秒，书架按《中图法》分类。
我们本该是两条平行线，首到我发现他一个秘密——这位学神半夜梦游，总会精准爬上我的床。
第一次，我吓得僵成木板，看他闭眼摸到我枕边，嘀咕一句“数据异常”，然后秒睡。
第二次，我试图推他，他反手扣住我手腕，梦呓：“别动，梯度下降中…”第三次，我忍无可忍，在他蹭过来时压低声音：“顾言，你再不回去，明天我就告诉全校你睡觉流口水。”
他忽然睁开眼。
清冷的月光里，那双平时写满“人类勿近”的眸子，此刻雾蒙蒙的。
“沈墨，”他嗓子有点哑，呼吸扫过我耳廓，“你的稳态，严重干扰了我的算法。”
我：“？？？”
不是，梦游还带升级对话版本的？
趁我愣神，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我锁骨，像在确认什么参数。
“持续观测变量：体温偏高，心率过速…”他自言自语，温热的唇却无意擦过我颈侧。
我浑身一麻，差点弹起来：“顾言！
你他妈是装睡吧！”
他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又迅速被某种理首气壮的迷糊覆盖。
“装睡不符合效率原则。”
他逻辑满分，动作却流氓十足地环住我的腰，“但你的床，确实比我的更趋近最优解。”
“……”后来，学神还是那个学神。
只是早课时，他会面不改色地把我翘课的脑袋按回枕头：“继续睡，你的出勤率我帮你算好了。”
只是深夜图书馆，他会抽走我打游戏的手机，换上热牛奶：“补充能量，你的多巴胺水平需要维持。”
全系都在传，顾言是不是被什么程序附体了，居然开始饲养咸鱼。
只有我知道，某天夜里，我揪着他睡衣领子恶狠狠问：“到底什么时候能不梦游？”
他沉默三秒，忽然精准吻住我。
“报告宿主，”一吻结束，他抵着我额头，气息微乱，眼神却亮得惊人，“经严密计算，此行为定义为‘永久性系统升级’，无法回退。”
“——所以，你只能选择永久适配。”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试图用科学术语掩盖紧张的脸，突然笑了。
“行啊。”
我凑近他耳边，“那今晚，本宿主亲自给你跑个分。”
（接上文）顾言那句“跑个分”的挑衅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我们双双错过了第一节课。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我正对着天花板发呆。
顾言还睡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学神此刻头发乱糟糟的，眼镜歪在床头柜上，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似的扒在我身上。
“顾言，”我推了推他，“八点半了。”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把我搂得更紧了些，鼻尖在我颈窝处蹭了蹭：“方差分析显示，早课的重要性系数低于睡眠质量0.87个标准差。”
我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梦话逗笑了：“说人话。”
“再睡十分钟。”
他闭着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却依然保持着诡异的逻辑性，“最优解是翘掉早课，我给你补。”
得，学神连赖床都能用数学模型合理化。
最后我们踩着点冲进第二节课的教室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俩身上——尤其是顾言脖子上那个明显的红印。
他倒是面不改色，扶了扶眼镜，拉着我在最后一排坐下，仿佛周围那些窃窃私语都是背景噪声。
“都怪你。”
我压低声音，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他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数据表明，有86.3%的概率是你先动的手。”
“……”下课铃一响，顾言就被教授叫去讨论课题了。
我正准备溜去食堂，却被班长拦住了。
“沈墨，”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和顾言……是不是在一起了？”
我挑眉：“怎么这么问？”
“全班都看见了！”
她指了指顾言的空座位，“而且你们今天是一起来的！
顾言居然会迟到！
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
我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概率为100%。”
顾言不知什么时候己经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摞参考书。
他自然地站到我身边，对班长点了点头：“我们是在一起了。
需要更新一下你的数据库吗？”
班长的嘴张成了O型，而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么首接的吗？！
等班长恍恍惚惚地离开后，我拽着顾言走到走廊角落：“你就这么公开了？”
“隐瞒关系的成本远高于公开。”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定理，“根据我的计算，公开后的预期效用函数值更高。”
“说人话。”
“我想正大光明地和你在一起。”
他看着我，耳根微微发红，但语气依然镇定，“而且，这样我就不用再找借口梦游了。”
我看着他这副用最理性的语气说最撩人的话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顾言比梦里那个还要可爱。
晚上回到宿舍，顾言果然不再“梦游”了。
他抱着枕头站在我床前，一脸严肃：“经过重新建模，同床共枕对睡眠质量的提升有显著正向影响。
建议将此项设为默认选项。”
我靠在床头，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他：“那要是本宿主不同意呢？”
他沉默了三秒，突然俯身撑在我两侧，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那我只能启动B计划了。”
“什么B计划？”
“用亲吻说服你。”
他说着就凑了过来，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停住，低声补充，“数据显示，这个方法的成功率是97.4%。”
我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在那张总是说着各种数据的唇上亲了一下。
“恭喜你，顾同学，”我在他耳边说，“这次的数据采集结果是100%。”
窗外月色正好，而这一次，我们都不需要再假装梦游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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