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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尽天命成卦仙》陈三更老奎_(我算尽天命成卦仙)全集在线阅读

风光无限的星冥子 著

其它小说完结

悬疑脑洞《我算尽天命成卦仙》是大神“风光无限的星冥子”的代表作,陈三更老奎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我叫陈三更,活人算命十年,从不开死人坛。 可自从收了那支阴骨笔,午夜便闯入鬼市,因果寿数皆成买卖。 顾客暴毙,命盘被篡,我成阴阳两不管的异类。 意外获得了金手指,一支能写命改运的阴骨笔。 以血为墨,借鬼问事,半本残册藏尽奇门玄机。 别人靠卦象糊弄生计,我能窥天机逆生死。 活人避我如邪祟,鬼魂惧我夺命途。 从此在生死簿上落笔,揭开百年前的惊天布局。 终将执笔封印阴阳门,一卦定乾坤。

主角:陈三更,老奎   更新:2025-09-23 22:4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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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里最后一点绿焰熄灭时,我右臂的血线突然跳了一下。

不是痛,也不是痒,像是皮下有根细线被人轻轻扯动。

我盯着那道暗红痕迹,它停在小臂中段,边缘泛着油纸般的光泽。

老奎走前说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哇……别待这儿。”

可卦摊是我的命根子,走了谁认得这方寸之地?

我弯腰捡起散落的铜钱,一枚、两枚……指尖碰到第三枚时,它自己立了起来,在青砖上转了半圈,指向西南。

我没动。

风没起,幡子也没晃,可剩下的五枚铜钱接连竖立,排成斜线,尖端齐刷刷对准巷口外那片黑墙。

这不是卦象,是活的指引。

我抓起火钳,把染血的铜钱全推进火盆。

纸钱叠了三层,点火。

火苗蹿上来,灰烬却不像往常那样飘散,而是聚在半空,凝成一个“巽”字,悬了三秒,才碎成星点落地。

老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烧错了。”

我猛地回头。

他站在三步外,拐杖杵地,脖子上的七串铜钱一动不动,连风都避着他。

“不该用黄纸裹。”

他漏风的嘴挤出几个字,“阴骨笔沾过的东西,得用黑狗血浸过的桑皮纸包着烧,不然……引路。”

“什么路?”

他没答,只盯着火盆底那堆灰。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灰里埋着半枚铜钱,正面朝上,刻的是“乾”,反面烧焦了,露出底下一道极细的刻痕,像笔画中途被刮掉的“艮”。

“今晚是鬼市开市。”

他说完这句话,喉结上下滚了滚,仿佛吞了口铁砂。

我不信。

三十年来,老城区夜里最闹鬼的地方也不过是殡仪馆后墙那条坡道,逢七月半有人看见穿寿衣的影子蹲在排水沟边。

可赵秃子的鬼脸、血线、铜钱自立……这些事没法用常理解释。

“西南方向。”

老奎突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子时三刻,墙会变薄。

活人不能进,但你不一样——你沾了‘引’,算半个阴客。”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松开手,退后半步,“你要么躲到天亮,要么进去看看是谁想改你的命。”

话音落,他转身就走,拐杖点地声比先前急促。

我张嘴想喊,巷口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那人影贴着墙根跑,速度快得不像活人,右手抬处,整面砖墙竟如水波般裂开一道缝,他钻进去,墙又合拢,不留痕迹。

我冲到墙前,伸手摸去——掌心触到的不是砖石,而是一层滑腻的膜,像冬夜池塘结冰前那层浮油。

寒气顺着指缝钻进来,手臂上的血线再次跳动。

不能再等了。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掌心,按向墙面。

滑腻感骤然消失,手掌首接穿了过去,像是插进冻住的河面。

身体被一股力拽着向前,左肩刚过墙,耳膜嗡地一响,外面的世界彻底断绝。

温度骤降。

眼前不再是梧桐巷。

长街两侧挂满灯笼,幽绿,无风自动,光晕照不到地面,只浮在半空。

脚下石板湿冷,缝隙里渗着暗红液体,踩上去没有声音。

头顶没有天,只有一片翻涌的灰雾,低得压人脖颈。

我贴着墙根挪步,唐装下摆扫过地面,竟带起一丝微弱热气。

几个穿着旧式长衫的人影在摊位间游走,不说话,交易时把手伸进胸口,掏出一团缠绕的银丝或黑絮,换走摊主递来的布包。

有个摊子前挂着块木牌:“三年阳寿,换一场美梦。”

旁边写着价码:记忆三段,痛感五次。

我攥紧袖里的铜钱盒。

正前方十步远,一个摊主抬头看向我。

他眼眶是平的,没有眼球,鼻梁塌陷,可嘴角咧着。

我立刻低头,绕到一堆货箱后。

心跳撞着肋骨,但不敢捂胸口——动作太明显。

必须回去。

我原路折返,找到刚才穿墙的位置。

墙面依旧存在,可触感完全不同——光滑如镜,手掌按上去会留下湿印,随即蒸发。

我用力推,砸,甚至用头撞,毫无反应。

那不是墙,是屏障。

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闪身躲进两摊之间的窄道。

是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三十岁上下,拎着公文包,领带歪着,看起来和我一样是活人。

他走到街心,突然停下,左右张望,然后快步走向一个卖香囊的摊位。

“这个怎么卖?”

他问。

摊主是个佝偻老妇,头戴斗笠,伸出枯手,指甲漆黑。

她没说话,只掀开斗笠一角,露出半张脸——皮肤灰白,嘴唇发紫,牙龈外翻。

男人愣了两秒,后退一步:“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老妇缓缓抬头,整张脸暴露出来。

男人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可他刚迈步,身后一道黑影暴起,扑向他后颈。

是那个穿夹克的男人。

不对——另一个“他”从背后掐住他的喉咙,手指嵌进皮肉。

被掐住的“他”拼命挣扎,可身体开始褪色,像旧照片遇水,轮廓模糊,最终化作一缕灰烟,被对方吸入口中。

袭击者转过头,看向我藏身的方向。

正是刚才那个“顾客”。

他嘴角还沾着灰,眼睛漆黑无光。

他朝我走来,每一步都让灯笼的绿光颤一下。

“阴路人抢生意?”

他开口,声音沙哑,“你以为穿件阳气未散的唐装就能混进来?

这里的东西,你也配看?”

我后背抵着箱子,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流。

他逼近,右手抬起,五指弯曲如钩。

我猛地抽出铜钱盒,掀盖,六枚铜钱全甩出去。

其中一枚撞上他肩胛,穿透进去,像扎进纸堆。

他动作一顿,低头看去——铜钱穿体而出,带出的不是血,是一撮灰烬。

他怒吼,扑来。

我又甩出三枚,全数命中胸口。

每一次撞击,他身体就塌陷一分。

第西枚打中咽喉时,他整张脸裂开,皮肉如纸片剥落,露出里面空荡荡的骨架,随即轰然散成飞灰,随风飘尽。

地上只剩一枚铜钱,沾着灰,微微发烫。

我喘着气蹲下,捡起它。

掌心被烫出一圈红痕,但没破皮。

西周静得可怕,连灯笼都不再晃。

远处有几个摊主转过头,却没有靠近。

他们看见了。

我知道不能再站在这里。

刚起身,眼角余光瞥见对面墙上多了个印记——不是刻的,也不是画的,是血线在我右臂上延伸出的新痕迹,投影到了石壁上,蜿蜒如藤,终点指向长街深处一座漆黑牌坊。

牌坊下站着一个人影。

瘦,高,穿长衫,手里提着一只方形木盒。

他似乎察觉我在看,缓缓转头。

我没有看清他的脸。

因为就在那一瞬,整条街的灯笼同时熄灭。

黑暗吞没一切。

我握紧铜钱,指节发白,站在原地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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