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热的气息,带着若有似无的甜香,轻轻拂过武千年的耳廓。
苏怜心几乎整个人依偎过来,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来。
“夫~君~”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带着小钩子,“你怎么躲着人家呀?
是怜心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么?”
武千年浑身一僵,像被点了穴道。
他想往后缩,后背却抵到了冰冷的床柱,无处可退。
那只不安分的手在他衣襟前画着圈,隔着一层衣料,那触感依旧让他头皮发麻。
“苏、苏宗主!”
他舌头有点打结,手忙脚乱地去挡那只手,“有话好说!
青天白日的,这样……这样不成体统!”
“体统?”
苏怜心噗嗤一笑,眼波流转,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在我夫君的魔宫里,什么时候需要讲那些正道修士的破规矩了?
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武千年头皮都快炸了:“昨夜是昨夜!
今日……今日不同!
本座……本座需要清静!
对,清静!”
“清静?”
苏怜心微微歪头,墨色长发滑落肩头,她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狡黠的探究,“夫君,你今日真的很奇怪呢。”
武千年心头猛地一跳,强自镇定:“胡、胡说!
本座有何奇怪?”
“以前的你呀,”苏怜心伸出纤指,轻轻点着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醒来若见到我,早就像饿狼扑食一般……哪会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地同我讨论什么‘体统’和‘清静’?
还会……脸红?”
她最后两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像羽毛搔过心尖。
武千年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有点烫。
他立刻放下手,梗着脖子:“谁、谁脸红了!
这是气血旺盛!
本座修为通天,气血旺盛点怎么了!”
“哦?
是么?”
苏怜心眼底的笑意更深,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伪装,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慌乱,“可不止呢。
方才你吓退那些玉清宫丫头时,泄露的那一丝气息,让人家心儿都在颤呢。
可现在……”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仔细分辨空气中的味道:“那让人腿软的魔威怎么不见了?
现在的夫君,闻起来……就像一只受了惊,炸着毛,却还要强装凶狠的小猫呢。”
武千年背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女人的首觉太可怕了!
“本座那是收放自如!
境界!
懂不懂?”
他色厉内荏地反驳,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魔威收敛于内,返璞归真!
你境界太低,感受不到罢了!”
“原来是这样呀……”苏怜心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就在武千年稍微松口气时,她却又突然嫣然一笑,那笑容明媚又危险,“可夫君方才不是说消耗过大,需要休养么?
这收放自如的,岂不是更耗神?”
她不等武千年编出新的借口,身子又软软地靠了过来,声音甜得发腻:“既然消耗大,那就更不该逞强了。
夫君莫非忘了?
我们合欢宗的独门心法,最是擅长调和阴阳,固本培元了呢……”说着,她那纤纤玉指再次抬起,这一次,目标明确地朝着武千年的衣带探去。
“让怜心好好帮帮你嘛~保证比你自己闷头运功,要事半功倍哦~等等!
住手!
苏怜心!
你、你别过来!”
武千年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什么魔尊形象了,猛地向后一缩,手忙脚乱地扯过旁边的丝被,胡乱挡在自己身前,活像个被登徒子逼到墙角的小媳妇,声音都变了调:“我警告你!
我、我我自己能行!
真的!
不劳您大驾!
多谢您的好意!
心领了!
真的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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