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初霁。
温家老宅一派忙忙碌碌,无人驻足赏璀璨雪景。
今儿是盛家过来议亲的日子。
也是温家最看重的日子。
温家上下卯足了劲,半点不敢怠慢,誓要把这门亲事钉在结婚证上。
盛家是京圈顶级财阀,产业遍布全球,资产多到无法估量。
温家却一代不如一代,日显颓势。
好在还有祖上定下的这门娃娃亲,成了温家翻盘的最大底牌。
可惜温小姐“毁容”了。
几月前,温家独女从非洲旅行回来,就开始发高烧,浑身无力,正常走路也困难。
反反复复烧了半月,烧退了,起了满身满脸红疹子,奇痒无比。
温家用了各种办法,没有一点效果。反而红疹子长的更旺,连成片,挠的血肉模糊,特别骇人。
眼看着盛家议亲的日子到了,温岁山果断决定,全球秘密海选和女儿相似的女孩,暂替女儿联姻。
19岁的京栀,成了替嫁“假千金”。
九点整,温家正门开启,陆陆续续开进来六辆黑色车子。
清一色的红旗国礼,车牌号也蔚为壮观,从北A00000到北A66666,全部连号排下来。
温家管家一字排开,躬身到每辆车前,毕恭毕敬开门。
温岁山夫妇带着温家族人,热情地上前迎接。
京栀藏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一对纯欲温软的眸子,看着远处那场景。
冰天雪地里,少女只穿了一件月桂色苏绣旗袍,露着一截手臂和小腿,白过周围的雪。
她被魔鬼训练了三个月,每日穿着不同款式的旗袍,学习高门大户的社交礼仪,还有伺候男人的媚术。
听说盛家太子爷极端挑剔,还是个反骨的,分分钟可以悔婚。
京栀的任务是:只许成功。
有佣人小碎步跑过来:
“哎呀大小姐,贵客都来了,你随时听令要出场,怎么还能乱跑?快和我回去。”
京栀回眸一笑,声音异于常人的柔软:“知道了,云姨,这就回。”
那一笑让云姨看的目瞪口呆:
“真漂亮啊,咱们的大小姐,一定能把盛家先生的魂给勾跑喽。”
京栀笑笑不说话,只折了一枝红梅,走的袅袅娜娜,满身馥郁女人味。
“砰”,一个镜子扔出来。
云姨忙护住京栀,镜子砸在了她身上,又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一个女子从房间走出来,眼含怒气,一脸脓水,面目狰狞。
温菁芝怨毒的眼神扫过京栀,落在护着京栀的云姨身上。
“你老眼昏花了?到底谁才是温家大小姐,啊?”
“当然是您,”云姨温声:“但京小姐也是,尤其在今天。”
“不识抬举的老东西。”温菁芝抬起手,直接朝云姨脸上扇过去。
手腕被京栀捏住。
她抬眸看到京栀的脸,又纯又欲,美的惊人。
嫉妒的火从温菁芝眼中射出来,她冷笑:“不扇她,就扇你。”
“择亲吉日,小姐脸嫩,一碰就留红印。”云姨大声。
温菁芝的手生生卡在半空。
她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片,吼了句“都给我滚”,回屋重重把门摔上。
“小姐,没事吧?”
京栀莞尔:“习惯了,也就自然了。”
温家小姐娇生惯养,脾气很大。自从病了后,人越发古怪。
她对京栀又妒又恨,京栀初来时,她经常让人把京栀控制住,亲手拿针扎她。不留疤,还解气。
京栀在房间等了好久,无人问津。
她想盛温两家的联姻难不成要黄了?
闷的无聊,她悄悄开门出去透气。
红梅枝头有一对灰喜鹊,叽叽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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