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来的便衣女警告诉我：
“阿莱——是自杀的！”
1
“吴律师，用什么刀杀人最痛苦？”
第一次见吴茴，我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
“死算什么痛苦？”她轻叩桌面：“让他们受到法律制裁，才是最好的报复！”
“况且用你的命去换两个人渣的命，值得吗？”
不值得！
“可我没有证据。”
“那就亲手造一份证据出来。”吴茴说得云淡风轻。
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孩。
叫季书婷。
名字温婉，美得极具攻击。
“书婷，我的伙伴。”吴茴介绍，“她是一名特警。”
警察？
我恨所有穿那身皮的人！
季书婷走过来挨着我坐下。
她的手覆上我紧握的拳。
“别怕，妹妹，”她声音很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的眼神太干净，我紧绷的神经松动了……
2
我哥叫李承嗣，是个傻子。
三年前家里给他娶了个媳妇，叫阿莱。
也是个傻子。
两个傻子凑一起，同房都不会。
张贵英急着抱孙子急出病了。
她给我打电话，声音气若游丝，说想见我“最后一面”，让我赶紧回去“尽孝”。
我连夜买了站票，一路站回家。
结果看到张贵英在院里追鸡骂狗。
顺口骂阿莱是“不下蛋的母鸡”。
晚饭时，她破天荒给我盛了碗汤。
我还以为时代变了。
没想到她亲手下了烈性春药。
药效发作时天旋地转，浑身燥热难耐。
张贵英一把将我推进哥嫂的房间，反手“咔哒”锁死了门。
隔着门板都掩盖不住她的兴奋：
“欣欣啊！委屈你这一回！你就给你哥‘开开窍’！”
我浑身像被架在火上烤：“妈！开门！求你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给他们看片子！我教他们行不行？！”
她嗤笑：“片子？早试过了！你哥一看就嚎丧，硬说人家在打架！要不是实在没招儿了，妈能求到你头上？”
她兴奋得像公鸡打鸣：
“就这一次！欣欣！妈保证！只要你哥尝到了甜头开了窍，给咱老李家续上香火，你就是李家的大功臣！”
“等你小侄子长大了，也能给你撑腰不是？”
我去你的大功臣！
从小到大，李承嗣只要会喘气，就是她心头宝！
哪怕他随地大小便，砸烂家里所仅有的几件破家具，然后咧着嘴傻笑。
就因为他有根，就全对！
而我小心翼翼，拼命讨好！
包揽所有脏活累活，吃饭都不敢添二碗，换来的永远是挑剔和冷眼。
只因为——
我是个女孩！
后来我终于明白，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豁出命去挣！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上学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在餐馆洗盘子、在夜市摆地摊、甚至偷偷卖血，一分一厘攒出来的！
我也曾像沙漠渴求甘霖一样，渴望过他们的一丁点温情。
可我是个女娃！
就连条狗都不如！
这次张贵英哭着“想见我最后一面”……
原来是为了让我给她的宝贝傻儿子“开窍”！
我连夜站票赶回来，把自己送进虎口。
基因问题，一家子蠢货！
“行啊！你TM自己上啊！你不是他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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