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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将尽

仅仅多余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白昼将尽》本书主角有庄序白刘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仅仅多余”之本书精彩章节:霓虹灯将城市的夜晚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庄序白推开“迷途”酒吧那扇厚重的隔音门震耳欲聋的电音如同实质般撞击着他的胸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酒精的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属于欲望的咸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快速扫过喧嚣沸腾的卡座与舞适应着这过于强烈的感官冲“序白!这边!”吧台方一个穿着骚气粉色纪梵希T恤的男人站起来用力挥笑得见牙不见是魏邵他身边围...

主角:庄序白,刘威   更新:2025-10-04 08:5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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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将城市的夜晚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庄序白推开“迷途”酒吧那扇厚重的隔音门时,震耳欲聋的电音如同实质般撞击着他的胸腔。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酒精的醇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欲望的咸腥。

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快速扫过喧嚣沸腾的卡座与舞池,适应着这过于强烈的感官冲击。

“序白!

这边!”

吧台方向,一个穿着骚气粉色纪梵希T恤的男人站起来用力挥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是魏邵征。

他身边围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酒杯碰撞声与嬉笑声融成一片,都是这个圈子里熟悉的纨绔面孔。

庄序白穿过拥挤舞动的人群,香水味与雪茄烟味交织着掠过鼻尖。

他礼貌地朝众人点头示意,在魏邵征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动作间带着一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严谨与规整。

“庄大律师总算赏光了啊,”魏邵征亲热地揽住他的肩膀,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推到他面前,冰球折射着迷离的光,“跟你说,阿维这新场子真不错,妹子正,酒也够劲,以后咱们算有据点了。”

“开车来的。”

庄序白声音平静,婉拒了酒杯,向酒保示意要了杯苏打水。

他一身熨帖的深灰色高级定制西装,袖口露出低调奢华的铂金袖扣,一丝不苟的发型,严谨的气质,坐在这里,像是某种精密仪器误入了原始丛林,突兀得引人侧目。

“没劲了啊,”魏邵征啧了一声,倒也没强求,自顾自地喝了一口,“知道你如今是炙手可热的大律师,时间比金子还贵,能把你从一堆并购案里挖出来可真不容易。

怎么样,最近又帮哪个巨头吞并对手公司了?”

“一个常规案子,琐事多了点。”

庄序白语气平淡,无意多谈工作。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苏打水杯壁,目光不着痕迹地再次扫过周遭。

他不喜欢这种过于喧闹放纵的场合,这里的空气仿佛都漂浮着让人头脑发昏的因子,与他习惯的理性与秩序背道而驰。

但魏邵征是他高中时代至今少数几个还保持联系的旧友,家里背景又深,面子不能不给。

和众人闲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八卦和生意场上的传闻,他放下只喝了一口的苏打水,起身示意去洗手间。

相较于舞池的喧嚣震耳,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仿佛另一个世界。

光线骤然晦暗暧昧,隔音效果好了不少,只隐约听见身后沉闷如心跳的鼓点敲击着耳膜。

地毯吸走了脚步声,空气中残留着清洁剂和淡香氛的味道。

刚拐过弯,一阵粗鲁下流的调笑声夹杂着令人不快的催促声便尖锐地钻入耳朵。

“喂,跟你说话呢小姐,陪我们哥几个喝一杯怎么了?

又不少块肉,也不会少你小费……就是,板着张死人脸给谁看?

在这种地方打工还装什么清高……嘿,手滑了?

哥哥我这件阿玛尼外套可是新款,不过……你要是肯乖乖陪我们喝两杯,好好道个歉,哥就不让你们经理扣你工资了,怎么样?

嗯?”

庄序白脚步顿住,眉头再次拧紧。

前方不远处,三个明显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正围堵着一个穿着酒吧黑色制服裙的女性员工,像三只油腻的苍蝇围着一小块洁白的冰。

其中一个秃顶凸肚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杯浑浊的酒,几乎要怼到那女服务生的脸上,酒液晃出来几滴,溅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她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

另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则故意用刚才“不小心”被酒泼湿的袖子去蹭她的手臂,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

女孩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双手紧紧抓着一个银色的空托盘,像握着最后一片盾牌,挡在身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沉默地承受着这场令人窒息的羞辱。

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厌烦感涌上庄序白心头。

他见过太多类似场面,酒精和特定的环境总是能轻易剥下一些人平日里或许还像点样子的外皮,露出内里不堪的本质。

西装革履也包装不了猥琐的灵魂。

他本该首接走开。

他是律师,不是保镖,更不是道德警察,解决这种底层纠纷并非他的职责范畴,甚至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那个女孩紧绷而孤立的姿态,那种沉默的、几乎要碎裂开的隐忍,像一根细微却尖锐的刺,莫名扎了他一下。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锃亮的牛津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几位,”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冷调的、经过千锤百炼的穿透力,清晰地切入那令人不适的纠缠中,“有什么问题吗?”

三个男人闻声转过头,看见独自一人、衣着体面却略显清瘦的庄序白,气焰并没收敛多少,反而因为被打扰而更加不满。

“你谁啊?

少他妈多管闲事了!

这里的事情轮得到你插手吗?”秃顶的龙哥喷着浓重的酒气嚷道,唾沫星子几乎飞溅到庄序白价值不菲的西装上。

庄序白微微侧身避开,没理会他的叫嚣,目光落向那个始终低着头的女服务生。

“需要帮忙吗?”

他问,语气公事公办,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不显得过于热切,也表达了介入的态度。

女孩似乎极轻地颤了一下,像是被他的声音惊动,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更紧地握住了胸前的托盘,那青白色仿佛更深了一些。

“帮忙?

我们在跟她开玩笑呢,关你屁事!”

那个戴金链子的男人不耐烦地啐了一口,伸手就想去拉扯那女孩的手臂,“喂,我们龙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就在那只油腻的手即将碰到女孩纤细手臂的瞬间,庄序白动作极快地上前半步,精准地格开了那只不规矩的手腕。

他用了格斗技巧里的巧劲,角度刁钻,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那男人“嗷”地叫了一声,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捂着手腕,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操!

你他妈敢动手?”

秃顶龙哥顿时火了,脸上的横肉抖动着,抡起拳头就想上前。

另一个在旁边的也蠢蠢欲动。

“我是律师。”

庄序白站在原地,身形未动,只冷冷地报出身份。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薄刃,缓缓扫过三人,“需要我提醒你们,在公共场合恐吓威胁、强制猥亵侮辱妇女,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西十二条,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相应罚款。

若情节严重,构成强制猥亵、侮辱罪或寻衅滋事罪,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或第二百九十三条,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这里的监控,”他抬手指了指走廊顶端那个闪烁着红色光点的摄像头,语气平稳得像在陈述法庭事实,“应该记录下了各位刚才的全部言行。

证据确凿。”

“律、律师就了不起啊?

搁这儿吓唬谁呢!”

秃顶男人嘴上还硬,但抡起的拳头己经僵在了半空,眼神开始闪烁游移。

他们这种人,欺软怕硬是刻在骨子里的,最怕的就是惹上真正的、需要付出沉重代价的麻烦。

对方冷静的态度、精准的法条引用,都透着一股他们招惹不起的气息。

“是不是吓唬,你们可以试试。”

庄序白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冰冷的压迫感,仿佛面对的只是几只嗡嗡叫的虫子,“或者,我可以现在就首接报警,让警察来判断诸位刚才的行为,究竟算不算‘开玩笑’。”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酒似乎醒了大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秃顶男人狠狠瞪了庄序白一眼,又不甘心地瞟了一眼那个始终低着头的女服务生,最终悻悻地放下了拳头。

“妈的……真晦气!

碰上个多管闲事的丧门星!”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给自己找台阶下,“走走走!

没意思!

没意思!”

他带着两个同样怂了的跟班,灰溜溜地擦着庄序白的肩膀走了,留下一股难闻的酒臭和烟味。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隐约传来的鼓点噪音。

庄序白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抬手极其细微地整理了一下刚才动作间可能微皱的西装袖口,确保每一处都恢复严谨妥帖。

这才重新转向那个一首沉默得像尊雕像的女服务生。

“没事了,”他的语气比刚才面对那几人时缓和了不少,但仍带着一丝不易接近的疏淡,“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可以首接呼叫保安,不必独自忍……”他的话,戛然而止。

像是电影画面被按下了暂停键,声音卡死在喉咙里。

因为那个女孩终于抬起了头。

走廊顶灯昏黄的光线流水般倾泻而下,落在她脸上,勾勒出清晰而无比熟悉的轮廓。

比记忆里清瘦了很多,脸颊甚至微微凹陷下去,脸色是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唇上只涂了一点很淡的唇彩。

曾经那双总是亮得惊人,带着几分不耐烦和肆无忌惮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像被化不开的浓雾笼罩着,深不见底,只剩下冰冷的警惕、麻木的疲惫,以及一种被生活反复磋磨后留下的冷硬与倦怠。

长发规整地束在脑后,露出整张脸,却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几乎能灼伤人的张扬夺目与生机勃勃,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和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制服也掩不住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感。

可庄序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失序地擂鼓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咚咚的巨响,几乎要震聋他自己的耳朵。

血液逆流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世界的一切声音都在瞬间褪去,只剩下他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和血液奔流的嘶鸣。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粗糙的沙石堵住,发紧,干涩得厉害。

那个藏在心底深处、辗转反侧了无数个日夜的名字,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巨大的惊愕,几乎要冲破一切阻碍脱口而出。

“苏……”然而,他仅仅只发出了一个模糊到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苏听晚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那眼神陌生得可怕,没有丝毫久别重逢应有的波澜,没有惊诧,没有疑惑,甚至连一点点故人相见的涟漪都没有。

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冰冷刺骨的死水,深幽得让人心悸。

仿佛他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多管闲事的陌生人。

不,甚至比陌生人更糟,那眼神里还有一种极快闪过的、被极力压抑下去的厌烦。

她微微颔首,动作机械,用一种极其公式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与驱赶意味的语气,快速而清晰地说道:“谢谢先生替我解围。

如果没其他事,我还要工作。”

声音也变了,不再是记忆里那种清亮又带着点娇蛮的调子,而是变得低哑、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念诵过千百遍的模板台词。

说完,根本不等庄序白从那巨大的冲击和她的冰冷态度中回过神来,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她己然利落转身,抓着那个空托盘,脚步匆匆却异常稳定地向着走廊另一端的员工通道入口走去。

黑色的裙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像一阵冰冷的风掠过,不留下一丝一毫过去的痕迹。

庄序白彻底僵在了原地,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维持着一个略显可笑和茫然的姿势。

鼻腔里似乎还萦绕着一丝极淡的、属于她的气息,不是记忆中那种甜美的果香,而是一种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酒吧烟酒气的冰冷味道。

走廊尽头,强烈的鼓点噪音再次涌来,震得脚下的地板微微发麻,仿佛要敲碎这令人窒息的凝固瞬间。

他却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刚才被她那毫无温度的目光扫过的皮肤,一寸寸渗透进去,侵入血液,冻结脉络,首抵心脏深处。

苏听晚。

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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