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水泥七年,就为了给丈夫治疗尿毒症。
凑齐手术费那天,我攥着用化肥袋缠了三层的现金,跑断了鞋底才赶到医院。
却在住院部走廊撞见他,旁边站着的男人胸牌闪着“林氏集团特助”的金标。
“大少爷,您该消气了吧?天天在这破医院装病也够受罪的。”
“温小姐在顶楼套房等您呢,说绕了一圈才明白,最想嫁的还是您。”
丈夫点燃一支高级雪茄,嘴角扬得老高。
“早该这样了。”抬手让特助转账。
“给温以宁转两个亿,就说我赏她的反省费。”
特助话锋一转:“那您夫人……”
谈到我时,眼神冷漠的可怕。
“扔十万块让她滚。穷酸样看着就烦,当初跟她领假证,不过是气温以宁不肯跟我结婚罢了。”
“对了,先别急着这么快摊牌,等以宁公司新品上市完再说,别到时候让她给搅黄了。”
掌心的现金硌得手心生疼。
原来这七年,我连他泄愤的工具都算不上。
既然如此,我离开便是。
1.
我呆愣在原地,心却像是被打桩机夯过一样的疼。
包工头给我打来了电话。
“疏影,你老公的手术费凑够了吗?我特意让工友们再给你凑了点钱。不多,但是都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大家都知道你爱你老公,你也是工地里最能干、最能吃苦的。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上次我听小陈说你工作时都咳出血来了,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下。”
听着包工头的关心,我死死咬着牙,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这些年,什么苦没有吃过。
怎么能说掉眼泪就掉眼泪呢?
可这颗心,疼得像被刀绞一样。
我压住情绪,嗓音嘶哑。
“谢谢老板,顺便帮我谢谢那群工友。”
为了给他治病,工友们得知后纷纷为我捐款。
包工头老板也提前发了年终奖。
我揣着用化肥袋包着的现金走进医院。
没成想却看到这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不知道在外游荡了多久。
直到天色暗下来,我才回到家。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出租房里传来嬉笑的声音。
打开门,只见陆烬言,温以宁还有我的儿子。
三个人在客厅嬉笑着。
这亲昵的画面,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一般。
我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嬉闹。
陆烬言眸子里闪过一丝慌张。
“你怎么回来了?”
毕竟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在工地搬水泥的。
我不禁自嘲了一声,反问他。
“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回来了吗?”
大概是有些心虚,连带着声音也明显缓和了一些。
“医生说我身体好些了,我就先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
“你看看你,又是一身水泥灰,先去洗澡吧。”
看着他这么能装的模样,我差点忘了刚刚看到的一幕。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怎能将“贤夫良父”这么温情的词与他挂钩?
可就在这时,儿子抓起旁边的一把水枪,径直对准了我。
“脏死了,我不要一个抗水泥的当我的妈妈,我要温以宁阿姨当我的妈妈!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父子二人的口气都如出一辙,喜欢的人也都一样。
当初儿子生病,作为豪门独子的父亲却拿不出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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