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
早上挤地铁被一个壮汉用胳肢窝怼着脸，中午点的外卖迟到了一个小时还少了块鸡排，下午又被老板用“年轻人要多锻炼”为由塞了一堆额外工作。
此刻，他正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公交车里，像一个沙丁鱼罐头里的咸鱼，随着车厢摇晃，思考着人生的意义。
“哎哟！
你长没长眼睛啊！
我这鞋新的！
阿迪王的！
踩坏了你赔得起吗！”
一声尖锐刺耳的女高音打破了林凡的哲学思考。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艳丽、妆容夸张的大妈，正对着一个低着头、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咆哮，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对方脸上。
小姑娘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看样子是刚放学的中学生，显然被吓坏了，连声道歉：“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车上太挤了……挤就是你踩我脚的理由？
现在的学生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读书读傻了吧！”
大妈不依不饶，声音又提高了八度，整个车厢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但没人出声，大部分人只是默默看着，或者低下头假装玩手机。
林凡皱了皱眉，心里一阵厌烦。
又是这种戏码，欺软怕硬，公共场合撒泼。
他内心疯狂输出了一堆“优美”的中国话，但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习惯了。
叮！
检测到极高浓度的‘低质量人类行为’！
‘终极人类质量改进系统（测试版）’己被激活！
绑定宿主：林凡！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林凡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都没听见。
幻觉？
加班加出神经衰弱了？
扫描当前环境：目标个体（女性，人类）存在‘无理取闹’、‘欺软怕硬’、‘公共噪音污染’等低质量行为。
任务发布：对其进行有效吐槽，纠正低质量风气，维护社会和谐（？
）。
林凡：“？？？”
什么鬼东西？
任务奖励：根据吐槽效果奖励‘毒舌值’。
初始礼包：新手保护机制（本次吐槽免疫物理报复）。
失败惩罚：电击体验（初级）。
电子音刚落，林凡就感觉指尖微微一麻，像是被静电打了一下。
卧槽！
来真的？！
他再看那大妈唾沫横飞的样子，以及周围人漠视的态度，尤其是那小姑娘都快哭出来的表情，一股莫名的勇气（或许是被电出来的）混合着之前积压的郁闷，猛地冲了上来。
就在这时，大妈又加了一句：“看你那穷酸样！
赔钱！
我这鞋三百多块呢！”
林凡深吸一口气，嘴巴仿佛不受控制般张开，一句清晰而带着诧异语气的话脱口而出：“阿姨，您这嗓子不去帮小区化粪池清淤真是可惜了，绝对物理意义上的‘一鸣惊人’，比什么扩音器都好使。
另外，您这阿迪王是拼夕夕上拼的吧？
线头都快赶上我的人生规划一样乱了，三百块？
您这被坑得比这小姑娘踩您一脚狠多了。”
话音落下，整个车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林凡，包括那个大妈和那个小姑娘。
大妈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出头，还说得这么……刁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张着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吐槽精准度：85%！
击中‘虚张声势’、‘夸大其词’、‘素质低下’等痛点！
毒舌值+30！
当前毒舌值：30。
备注：检测到轻微逻辑伤害和强烈精神羞辱效果，奖励加成。
请宿主再接再厉！
林凡心里一阵激动，还有点爽？
原来怼人是这种感觉？
大妈终于回过神，脸气得通红，指着林凡：“你……你个小瘪三说什么呢！
关你屁事！
你和她一伙的吧？！”
林凡感觉那股力量又来了，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系统加持的错觉），语气平淡却字字扎心：“阿姨，逻辑是个好东西，希望您也能有一个。
我跟这位同学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不幸地跟您在同一个空间呼吸了五分钟，感觉空气质量都下降了两个等级。
您要实在心疼您的鞋，要不我帮您报警？
让警察叔叔鉴定一下这双价值‘巨款’的阿迪王，顺便看看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恐吓未成年人该怎么处理？
我刚好没事，可以陪您去派出所聊聊人生。”
吐槽精准度：90%！
运用法律武器进行降维打击！
毒舌值+35！
当前毒舌值：65！
触发‘逻辑压制’效果！
“你……你……”大妈气得浑身发抖，但听到“报警”和“派出所”，气焰明显矮了一截。
她狠狠瞪了林凡和小姑娘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倒霉”、“神经病”，在下一站车门打开时，灰溜溜地挤下车去了。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掌声和压抑的笑声。
小姑娘感激地看了林凡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哥哥”。
林凡表面淡定地点点头，内心早己波涛汹涌。
任务完成！
评价：A级！
奖励结算：毒舌值+65，额外奖励‘初级口才强化剂（微弱提升语言组织能力）’己自动使用。
请宿主积极寻找下一个‘低质量人类’，为提升人类平均素质而努力！
林凡看着脑海里那个虚幻的系统界面，又看了看车窗外繁华却喧嚣的城市。
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那些插队的、外放刷短视频的、随地吐痰的、PUA的、画大饼的……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当然，首先他得学会控制一下吐槽的力度，免得被人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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