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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深苏含烟是《云深不知处》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叨叨复叨叨”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折腾半季云深才合眼歇我忍着酸乖顺地爬下就往外别走在这歇他的声音里还缱绻着未褪去的春我心中微只道这冰块总算捂热可他却紧接着道: 往莫要再来我一时愣我和含烟定了她介意我房里有人……苏含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十来年的我垂下咬唇应了声: 可以去找你的子初开心吗?我愕排山倒海的酸涩漫上心子初?此生再没有子初
主角:季云深,苏含烟 更新:2025-05-29 07: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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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酸痛,乖顺地爬下床,就往外走。
别走了,在这歇吧。他的声音里还缱绻着未褪去的春情。
我心中微喜,只道这冰块总算捂热了。
可他却紧接着道: 往后,莫要再来了。
我一时愣住。
我和含烟定了亲,她介意我房里有人……
苏含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十来年的人。
我垂下眼,咬唇应了声: 好。
可以去找你的子初了,开心吗?
我愕然,排山倒海的酸涩漫上心头。
子初?
此生再没有子初了。
1.
方才勉强撑住,如今回到自己房中,我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在季家待了十年,跟在季云深房里也有五年。
外人眼中的世子爷,清冷疏离。
可在我面前,他从来都是温言软语。
他常握着我的手,教我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姓。
他也会含着笑,命我把茶水一口一口喂入他口中。
他更会在昏暗的烛光下,用那双璨若星河的眼睛细细描摹我的脸。
他喜欢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轻抚着我。
耳鬓厮磨间,我常想着,自己或许是他心里的例外之人。
一桩桩往事,不合时宜地涌现,压得我几乎站不住。
我颤着手,将东西一件件收起来。
十年光景,收拾起来,不过一个包袱。
我合眼叹息,再睁眼时,脸上已满是泪痕。
忽听屋外传来声音: 都哭完了?
季云深靠着门问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轻笑一声: 还是这么倔,马车在门口,我送你一程吧。
既说要我离开,为何还送到门前?
留不下,断不了,他这般,叫人如何抽身。
我心里又酸又苦,眼泪不由又滚落腮边。
他半俯着身,为我拭去眼泪: 倒像只小猫儿。
说着,他伸手想要接过我的包袱。
我往后退了退: 我自己来就好。
我同他一前一后出了侧门。
他递给我一张银票: 宅子、铺子你都不要,这个留着,还有……日后若遇着难事,差人来寻我便是。
我不肯接。
他索性将银票硬塞到我手里: 银钱总是要用的,莫要逞强了。
嗯。我干巴巴应了声,忍不住又抬头看他,想将他的模样烙进心底。
他的眉眼鼻唇,一样样都这般好看。
他于我而言,是再难割舍之人,却终归还是要放开了。
他终未动情,我又何必痴缠。
我收回目光,却被他一把揽进怀中。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 往后自己多珍重,改改性子,莫要这般倔强,有事闷在心里不说。
你也是。我哽咽答道,想要抬手回抱住他,终究没伸出手。
他就要娶到朝思暮想多年的姑娘了,该是欢喜不尽的罢。
2.
云深哥哥一个娇脆清甜的声音响起。
季云深忙松开我: 含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苏含烟笑盈盈走近: 我去正院找你,听说你在侧门,我就寻过来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身上。
季云深连忙解释: 她是我院里的洗脚婢,跟了我许多年,今儿家里给她说了亲,我送她一程。
我的心一阵发紧。
原来这些年,在他嘴里,我只是一个洗脚婢。
连送我一场,也要拿个话头糊弄过去。
可细细想想,确实是这样。
我本就是个洗脚婢,还是一个给他冲喜的洗脚婢。
这番他还了我卖身契,放我回去,真要论起来,算是主人家的恩典了。
我没什么资格难过、生气的。
我朝苏含烟福身。
她笑着看我: 这样啊,正好我那有些衣裳,你且收了去,权当嫁衣,算我给云深哥哥添份礼。
她话音刚落,她身边的丫鬟就提着个大包上前,把我的小包袱比了下去。
我不知该不该拿,有些为难地看向季云深,他却将目光移开,不轻不重说了句: 拿着吧。
有了季云深这句话,那丫鬟不由分说就将大包塞进马车。
我泪意再起,终是咽了下去,上了马车。
未及启程,忽听又有吵嚷声传来:
谁敢把我的清儿弄走
老夫人,您慢些,慢些……
季老夫人拄着拐杖拦在马车前面。
季云深忙上前扶住她,劝着: 祖母,不是谁要把她弄走,是她家里给说了亲,咱不能误了人家的姻缘。
你当我是老糊涂了?她家哪还有人?她在你房里这么多年,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要给她说亲?
季老夫人说着就用拐杖挑开了马车帘子: 清丫头,下车,随我回去,我倒要看看谁敢让你走
面对着季老夫人,我说不出拒绝,在季府这些年,她一直把我当亲孙女一般看。
离开季府,我第一舍不得的是季云深,第二舍不得的就是她了。
但我若是跟她回去,会不会又被季云深误会我要赖着他不走了。
我有些进退两难。
季云深轻咳一声: 听祖母的吧,其他的以后再商议。
不知为何,我感觉他似乎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3.
你这孩子啊,就是心思太细,脸皮还薄。季老夫人一边说,一边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云深做的那些糊涂事,奶奶心里都清楚,你放心,奶奶给你做主。
前些年,那苏家看云深出了事,先悔了亲不说,还躲着咱们季家不来往,如今见云深又有了前程,又巴巴儿地凑上来。这门亲事,奶奶是断不会应的。
你的好,奶奶可都看在眼里。
当年我来到季家,原是服侍季老夫人的洗脚婢。
后来季云深因剿匪负了伤,卧榻不起,命悬一线,是我自愿去给他冲喜。
谁知,他竟挺了过来。
我就从季老夫人的洗脚婢变成了季云深的洗脚婢。
在他院子里待得久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我其实也不明白,季云深这么个有点洁癖又自视颇高的人,怎么就肯一而再地留我在床榻。
直到今日见着苏含烟,我才隐约明白些缘由。
我的眼睛,像她。
难怪季云深最喜欢亲我的眼睛。
难怪情到浓时,他也不许我闭上眼睛。
想透这一层,我心里又泛起难以言说的苦楚,眼泪不受控地涌了出来。
老夫人见我抹泪,忙招呼要去叫季云深来。
我赶紧拉住她: 老夫人,您别叫他。我回来,不过是舍不得您,并无别的心思。
老夫人重重叹气:
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是云深不懂珍惜罢了。你卖我老太婆一个面子,再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
这孙媳妇,我可只认你啊
我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
他那颗心都给了旁人,我又何苦自讨没趣。
思来想去,我只能转了话头: 老夫人,我想出府做些事情。
季老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跟我这老婆子说说
我含笑应道: 先前『益寿堂』来寻过我看方子,不知他们现在还需不需人,我想去问问。
季老夫人一听,愈发高兴:
你这丫头有本事,这几年都围着云深转,把这一身本事都耽误了。
你且等等,我着人去问一声。
我忙摆手: 这点小事不劳烦府里,我自个儿去问问便是。
季老夫人要是着人去问了,这益寿堂怎么着都不会拒了。
搭着季家的情面,这事总是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季老夫人沉默了片刻,点头叹道: 也对,还是你想得妥当。罢了罢了,也不知云深还有没有这造化娶你。
我将头垂得更低。
老夫人见状,拍拍我的手背,低声宽慰: 我知你心里难受,这回,咱不轻饶他。
4.
晚饭时分,季老夫人还是把季云深叫了过来,她狠狠地瞪了季云深一眼:
清儿这回可是被你伤透了心,你自己好生想清楚,别等媳妇真个走了再后悔
季云深俊脸微红,默不作声地在我身旁坐下。
昨晚他还赶我走,此刻却又这样靠近,我心里许多滋味,都堵在胸口,一桌饭也没怎么动筷。
他端起一碗汤递到我面前,说: 喝口汤垫垫肚子。
我看着这一碗热汤,心里升起莫名的酸楚。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手,他又是这般温柔体贴。
如此这般让我感觉他对我还有情,让我……舍不得他。
我吸了吸鼻子,强笑道: 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他低头应道: 只是一碗汤,别多想。
说完,好像怕我烫嘴,又用勺子搅了两下: 不烫了,可以喝。
季老夫人见状,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意,道: 这才像自家人嘛。媳妇是该疼着点儿我吃好了,先去歇着,你们慢慢吃。
又叮嘱: 今晚上你们就住我这里吧,就像小时候一样。小桃已经收拾好房间了。
说罢,她又瞪了季云深一眼: 你那院子别住了,最近乌烟瘴气的,住不得人
她这分明是说苏含烟,一来就要住进季云深的院子,说是住别处就会心悸。
季云深只淡淡应了句: 好。
来到房中,面对着那张雕花大床,我有些犯难。
我和季云深现在的关系,再在一张床上睡,怕是不合适。
我犹豫片刻,还是小声问: 这……这怎么睡?
他弯了弯嘴角: 祖母说了,像小时候那样睡。
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记得那时他伤未痊愈,夜里常做噩梦,非要我抱着,哄着才睡得安稳。
他在我怀里安稳下来总说: 清儿,一辈子都这样哄我好不好?不,一辈子不够,几辈子,生生世世都这样,好不好?
我当真了的。
我相信季云深是要和我生生世世的。
可现在,季云深让我想起这些,除了让我红了眼圈,还让我难堪。
怎么又掉眼泪?季云深声音里带了一丝急切,又带着些无奈,哎,算了,我去书房,你安心睡吧。
5.
季云深走开一会儿,我才胡乱洗漱了一下,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门口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我翻身下床开了门,门外是小桃。
她小心地扫了一眼房内,放低声音说: 苏家的那个遣了人来找公子,说是害怕睡不着,我担心她嚷嚷起来,又把公子叫走了,先来告诉姑娘一声,姑娘心里有个数。
我思忖了一下,季老夫人一向浅眠,若是嚷嚷起来吵醒了她,又是一番折腾,便和小桃说道: 你且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出去看看。
我披了件外衣,走到院门口,一眼就看见上午送我衣服的那丫鬟双手叉腰站在那里。
她见我出来,冷笑道: 我们苏家也是姑苏有名有姓的人家,何时轮到个洗脚婢出来应门?这算什么礼数?
小桃立刻顶了回去: 礼数?半夜跑到别人院里找男人的要讲什么礼数?
我捏了捏小桃的手,温声说道: 苏姑娘若是身体不适,府里自有府医候着,去请便是,不必闹到老太太院子里。这个时辰,大家都已歇下,可别惊扰了不相干的人。
那丫鬟挑着眉看了我一眼: 季公子歇下了?
我想着书房里也是没了动静,便回她: 是,云深也已歇下了。
丫鬟听罢,带着几分讥讽: 叫得倒亲切,是我们不识趣了,扰了你们……罢了,我还是回去劝劝我们小姐吧,可别一不小心做了那个硬要夹在中间的人。
她走得干脆,我心里有些突突地不安宁,但又说不上缘由。
我刚躺回去不久,就听到院门被拍得砰砰响,还夹杂着惊惶的喊声: 我们家小姐快不成了季公子……快救救我家小姐啊……
还没等我回过神,就看见季云深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慌忙披了衣服跟上去。
只见那个丫鬟跪坐在门前,哭得双眼通红,见我出来,她指着我断断续续地说:
就是她,我家小姐睡不安稳,方才我来求见裴公子,她说我家小姐是不相干的人,还说……还说,裴公子已经在她房里歇下了。
我想着这里终归不是自己家,我也说不上什么话,就回去禀了小姐。
小姐本来就有心悸的病,听了这些话,一口气喘不上来……
我也……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季公子,你就看在多年相知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家小姐吧
季云深哪听得了这些,一叠声吩咐着去找府医,自个儿拔腿就往自己那院走。
清丫头,你快跟着过去季老夫人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我?
这大半夜的,她把云深叫过去,指不定要做些什么,你快过去看着说着,便扯着我跟在后头,也往季云深的院子走。
我和季老夫人走得慢,刚踏进季云深的院门,就听到嘤嘤嘤的哭声传来。
云深哥哥,我没事,我就是睡不安稳,画儿有些担心我,这才去吵了你和清姐姐。
若是惹恼了清姐姐,让她跟你有了隔阂,那我真是罪人了。
我给她赔罪去。
白日里你没说,其实你跟清姐姐的关系……我都知道……
我不怪你们,我只怪我自己……和云深哥哥你,一次错过,便是这一生的错过了……
是我不该……
她后面的话被季云深堵住了: 不怪你,也没有错过,我跟姚清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明天就让她走,我欠她的,多补她些银子便是了。
季云深搂着她,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
你这个不孝子季老夫人气得要拿拐杖去打他。
我拉住季老夫人,定定地看着季云深。
昏昏黄黄的灯光下,他还是那么好看。
他和我的一切,最终落在多补些银子。
我的心揪起来疼。
季云深看着我,张了张嘴,说出口的却是: 姚清,正好你也来了,你跟含烟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吧。
解释?
解释什么呢?
解释我是他的洗脚婢,爬了他的床?
还是解释他要和我生生世世,我也应允了?
我只觉得喉咙梗得难受。
半晌,我才低声和季老夫人说: 老夫人,我先回去了。
姚清,你解释一下再走吧。季云深还是不依不饶。
我深吸一口气: 苏姑娘……
后面的话,我再也说不下去,转身出了他的院子。
云深哥哥,清姐姐难过了,你快去安慰安慰她吧,我没事的。
苏含烟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
无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季云深沉稳的声音。
6.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益寿堂。
去之前我有些忐忑,益寿堂是梁都最大的医馆,名医众多,并不缺人手,更何况我之前还婉拒过他们。
可我刚踏进门口,还没等我自报来意,那掌柜的便迎了出来。
我说了来意,掌柜的满脸欢喜: 我们少东家早就吩咐过,益寿堂的大门随时为姚姑娘敞开。
你们少东家是?我有些诧异。
益寿堂的少东家素来低调,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我自是从没跟他打过交道,从未想过他会特地给我留着条出路。
掌柜笑道: 少东家近日南下巡店,有事也要等他回来,姑娘可以亲自问他。
林掌柜……我咬了咬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林掌柜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不知……我可否在这益寿堂借住?一个房间便可。
我在季家是一个多余的人,与其被赶出来,不如先自个儿搬出来,也算给自己留点脸面。
林掌柜听了,反倒高兴起来: 姑娘不必多礼,这也是少东家的旧话。后院早给姑娘收拾干净,无论住多久都无妨,有什么差使吩咐一声就成。
我心里不禁又惊又疑,虽说我爷爷是医家出身,留下几个方子,可我毕竟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女子,先前还拒绝过他们的好意。
他们不计前嫌给我一份活已是照顾,为何还如此厚待?
看出我的疑惑,林掌柜只是笑,别的话也不肯多说,说来说去还只是那句话: 待少东家回来,姑娘自己问吧。
益寿堂的事谈妥后,我只想着回一趟季府,把东西取了,顺道和季老夫人辞个别,从此再没有牵扯。
哪知刚出医馆门口,就瞧见季云深站在马车旁,看着益寿堂的招牌,神色不明。
我走过去,他淡淡瞥了我一眼,说: 你要做大夫,大可以自个儿开个铺子挂个匾,没必要去人家地头讨口饭,让外人觉得我们季家养不起你。
既然已经决定了与季家分开,我自然不愿意跟季云深再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要是被苏含烟的人看到,指不定她又要怎么闹的。
她若是闹起来,最后吃亏的总是我。
我有意往边上避了避,拉开与季云深的距离。
季云深见我往后躲,神情暗了暗: 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含烟她身子不好,你让着她点。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只镯子: 这个给你。
他想套在我手腕上,我微微挣了挣,并没有让他戴上。
他愣了一下,又轻声笑道: 你就是这么急着同我划清界限,要去寻你的子初?
子初这两个字落下,我的心骤然痛了起来,只觉全身发凉。
怎么?被我说中了?季云深有些烦躁地靠近了我几分。
我的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了泪水,只觉得站都站不稳,摇摇欲坠。
许是我这番模样吓到了季云深,他突然软了语气: 算了,别哭了,想做就去做吧。
他不避嫌地把我揽进怀里,抚摸着我的背,试图安抚我。
人在脆弱之时,总容易被安慰哄住。
子初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太痛了。
痛到我没有力气推开季云深。
我抬手回抱住季云深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在他怀里汲取一丝温暖。
我的眼睛像苏含烟。
季云深的眼睛,又何尝不像子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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