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的公共课上，辅导员王老师刚讲完选课指南，就拍了拍手笑道：“咱们来个破冰环节，从第一排左边开始，轮流做个自我介绍吧。”
陈默窝在第三排靠窗户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看着前面的同学一个个起身发言，心跳不由得加快。
首到第二排靠窗的女生站起来，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 那是他的新邻座，刚才进教室时他匆匆一瞥，此刻才看清她的模样。
女生扎着蓬松的高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
她皮肤透着健康光泽，杏眼灵动，睫毛纤长，笑起来眼尾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
身着白 T 配浅蓝牛仔裤，纤细身形尽显青春活力，如沾露茉莉般清新美好。
“大家好，我叫刘萌萌，住在学校附近。”
她声音清甜，晃着马尾说，“我喜欢画画和甜食，” 说完俏皮眨眼，教室里响起笑声。
李老师点头：“刘萌萌同学很活泼，大家多交流。”
刘萌萌坐下时，正好对上陈默的目光，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从书包里掏出一块草莓味的硬糖，悄悄递到陈默手边：“你好呀，我叫刘萌萌，你叫什么名字？”
陈默的耳朵瞬间红透，他赶紧收回目光，接过糖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立刻收回，声音有点发紧：“我…… 我叫陈默。”
“陈默？”
刘萌萌重复了一遍，眼睛弯得更厉害了，“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要是你忘了带课本或者作业，随时跟我说。”
接下来的自我介绍，陈默根本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刘萌萌刚才的样子 —— 她笑起来的虎牙，说话时软软的声音，还有递糖时温暖的指尖。
首到李老师叫到他的名字，他才猛地站起来，紧张得差点把课本碰掉，还是刘萌萌悄悄扶了一把，他才稳住身形，结结巴巴地做完自我介绍，坐下时还能感觉到脸颊发烫，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下课铃刚响，陈默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书包，连课本都没来得及仔细放进抽屉，抓起背包带就往宿舍跑。
楼道里满是三五成群讨论课程的同学，他却一路小跑，满脑子都是刘萌萌递糖时的笑容和软软的声音。
宿舍在三楼，302 室的门虚掩着，陈默推开门时，舍友们正围在桌前拆快递、聊刚才的公共课。
老大张远正对着电脑研究选课表，老二李阳在拆一箱零食，老三王浩则瘫在椅子上刷手机。
“默哥，你咋跑这么快？
下课铃刚响没两分钟呢！”
李阳抬头看见气喘吁吁的陈默，随手扔给他一包薯片，“刚买的番茄味，尝尝？”
陈默接过薯片却没拆，而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还攥着书包带，脸颊忍不住发烫，憋了几秒才开口，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兴奋：“我…… 我今天认识我同桌了，她叫刘萌萌，特别可爱！”
“刘萌萌？”
王浩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目光，挑眉笑道，“是今天自我介绍时那个扎高马尾、笑起来有小虎牙的女生不？
我当时还跟阳子说，这女生看着挺甜的。”
陈默用力点头，眼睛都亮了：“对！
就是她！
她今天还主动跟我说话，给我递了一块草莓味的硬糖，你知道吗？
她递糖的时候，我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特别软张远放下鼠标，转过身看着陈默，脸色却突然变得凝重：“默哥，我得跟你说件事。
我刚听隔壁班的人说，刘萌萌虽然住在学校附近，但经常和校外的混子一起玩......”陈默笑容僵在脸上：“不可能吧？
李阳拆开饼干的动作顿住，把包装袋随手放在桌上，叹了口气：“默哥，你别不信。
我老家就是这附近的，知道这一片有些混子专门找学生玩，尤其是本地女生，觉得她们熟路好拉拢。
说不定刘萌萌就是被缠上了，也可能...... 她本来就愿意跟那些人来往，毕竟咱们刚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私下里是什么样。”
陈默咬着下唇，心里乱糟糟的。
他想起刘萌萌笑起来时露出的小虎牙，想起她递糖时温柔的眼神，又想起舍友们说的话，两种画面在脑子里打架，让他一阵心烦。
“可是......” 他还想替刘萌萌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只和刘萌萌相处了一节课，根本不了解她的过去和私下生活。
王浩见陈默脸色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也不是说刘萌萌一定有问题，可能就是误会。
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好，别太着急陷进去，先跟她多相处几天，看看她到底是啥样的人再说。”
张远也点点头：“对，咱们也只是听别人说，没亲眼看见。
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多观察观察，别因为几句传言就否定人家，也别傻乎乎的什么都信。”
下午陈默走进教室时，刘萌萌己经坐在座位上了，正低头对着课本画画，阳光落在她的马尾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陈默深吸一口气，把舍友的话暂时压在心底，假装什么都没听说过，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她的桌面：“来得真早啊，刘萌萌。
刘萌萌抬起头，露出熟悉的小虎牙，笑着递给他一块橘子软糖：“哈喽陈默！
陈默接过软糖，指尖又一次碰到她的手，还是软软的陈默脸涨得通红，攥着衣角半天憋出一句：“我说真的啊！
每次你和我说话，或者塞颗糖给我，我都偷偷乐半天。
跟你待一块儿特舒坦，要不... 考虑当我女朋友？”
可刘萌萌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了，她皱了皱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说什么？
喜欢我？”
陈默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连忙点头：“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真心？”
刘萌萌打断他的话，声音提高了几分，引来周围同学的目光，“陈默，你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你是什么玩意？
也敢跟我表白？”
陈默的脸瞬间白了，他看着刘萌萌冰冷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你…… 你怎么这么说？
上午你不是还跟我好好的吗？”
“跟你好好的？”
刘萌萌冷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跟你当同桌己经算很好了，要不是看你老实，我根本懒得理你。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敢想做我男朋友？”
周围的同学都在偷偷看着他们，陈默的脸又红又白，尴尬得无地自容，他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萌萌说完，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然后看着陈默，眼神里满是不屑：“你等着吧，敢跟我表白，我让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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