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重生后黏人又撒娇我是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后。
前世,皇帝为平衡朝局,冷落我整整十年。
我死那天,他正为贵妃大摆筵席。
再睁眼,我回到十六岁初入宫时。
这次我只求安静度日,他却红了眼眶紧紧抱住我。
“婉婉,别不要朕...”---第一卷:长夜尽第一章:冷宫魂永和十年冬,第一场雪落得悄无声息。
凤仪宫内,烛火摇曳,将熄未熄,映着满室清冷。
苏婉躺在冰冷的凤榻上,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殿内陈设简朴,若非那象征皇后身份的凤纹依稀可见,几乎让人以为这是某个不得宠嫔妃的冷宫。
事实上,与冷宫也无异了。
窗棂外,遥远的喧闹声伴随着丝竹管弦,乘着风雪隐隐约约透进来,那是御花园的方向。
今日是贵妃沈氏的生辰,皇帝萧衍为她大摆筵席,据说西域进贡了新的焰火,要燃放与贵妃同乐。
锦心跪在榻边,紧紧握着苏婉那只枯瘦冰凉的手,眼眶红肿,却强忍着不敢落泪。
“娘娘…”她声音哽咽,“您再撑一撑,太医…太医就快来了…”苏婉缓缓睁开眼,目光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却黯淡的绣纹。
来了又如何?
这具身体早己油尽灯枯,心,也早就死了。
“锦心…”她的声音微若游丝,几乎要被窗外飘来的乐声掩盖,“外面…为何如此喧闹?”
锦心别过脸,用袖子飞快地擦了擦眼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娘娘,是…是西域进贡了新的焰火,皇上…皇上在御花园设宴,与民同乐呢。”
与民同乐?
苏婉嘴角扯出一抹极淡、极苦的弧度。
是了,他萧衍的心尖宠,沈贵妃,便是他的“民”,他的“乐”。
而她苏婉,这个名义上的皇后,不过是前朝平衡的棋子,是困在这深宫里十年,日渐风干的一抹幽魂。
十年了。
十六岁嫁与他为后,那时她也曾有过少女怀春的憧憬,以为他是天下最英伟的夫君。
可洞房花烛夜,他未曾碰她,只隔着凤冠珠帘对她说:“婉儿,你是皇后,当识大体。
苏家军权在握,朕不能让你独宠,前朝需要平衡。”
好一个“平衡”。
为了这平衡,他纳了一个又一个妃嫔,宠幸她们,让她们生下皇嗣。
而她的凤仪宫,成了这六宫之中最华丽的牢笼。
他偶尔会来,与她谈论诗书,品评朝政,像一对最疏离的君臣,最客气的朋友。
唯有在她父兄又立战功,朝堂上对苏家忌惮之声又起时,他才会来得更勤些,眼神里的愧疚也更深些。
她用十年时间,终于明白,她和他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夫妻,只是帝王与棋子的关系。
心,便是在这日复一日的冷落、算计和“平衡”中,慢慢冷却,首至冰封。
窗外的喧闹声更清晰了些,似乎有烟花炸响的声音,伴随着隐约的喝彩。
真热闹啊。
想必此刻的御花园,定是灯火璀璨,美人如玉,帝王含笑,其乐融融。
而她这里,只有一盏将尽的孤灯,和一个等死的皇后。
“真好…”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开,“真热闹啊…”意识逐渐抽离身体,沉重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临终之际,脑海中闪过的,竟是初入宫时,那个英挺的少年天子,在百官朝贺中,对她露出的那抹带着些许安抚的、温和的笑意。
假的,都是假的。
萧衍,若有来生…再不入帝王家…再不…见你…最后一点声息湮灭在喉咙里,眼角一滴冰冷的泪滑落,浸入鬓角花白的发丝中。
握着锦心的手,无力地垂落。
“娘娘——!”
锦心凄厉的哭声穿透了凤仪宫寂静的殿宇,却被窗外更盛大的烟花炸裂声,彻底掩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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