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我被村里的无赖拖进玉米地。
父母指着我说:“嫁给他,不然全村都会知道你有多脏。”
我选择报警,把畜生送进监狱,却成了家族耻辱。
三年后回家迁户口,母亲递来一碗糖水:“丫头,过去的事就算了。”
醒来时,我穿着红嫁衣躺在陌生人家,窗外是父母的讨价还价声。
“毕竟是二婚,八万八太多,六万六就行。”
新丈夫有家族精神病,第一次发病就把我打到先兆流产。
摸着淤青的小腹,我笑了——这次我要让他们全部付出代价。
……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始于母亲递过来的那碗糖水。
水很甜,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土腥气,和我记忆中每个夏日傍晚,母亲熬煮的解暑汤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糖水下肚,带来的不是清凉,而是迅速席卷全身的无力感和坠入深渊的黑暗。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我听见母亲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丫头,别怨我们……这都是为你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过去的事?
哪一件过去的事?
是十八岁那年,被村里那个游手好闲的王老五拖进村后那片比人还高的玉米地里,衣衫撕裂、泥土灌满口鼻的恐惧和绝望?
还是事后,我浑身发抖、衣衫不整地跑回家,我爹抄起赶牛的鞭子没抽向仇人,反而先抽在我身上,骂我“丢人现眼”、“不检点”,而我娘在一旁抹着眼泪,说的却是:“妮儿,认命吧……这事儿闹大了,你以后还咋做人?
不如……不如就跟了王老五,好歹算有个归宿……”亦或是,我咬着牙,拖着满身青紫和一颗碎掉的心,走了十几里山路跑到镇上报了警,看着王老五被戴上手铐时,全村人戳在我脊梁骨上的目光,和我爹当着所有警察和村干部的面,狠狠一耳光扇在我脸上,吼着“我没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
滚出这个家!”
那碗混着蒙汗药的糖水,想要抹去的“过去”,原来是这个。
他们不是想让过去的伤害过去,他们是嫌我这个“污点”,怎么还没被时间擦干净。
意识再次回笼时,首先感知到的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然后是大红喜庆的被子,触手粗糙,散发着一股霉味和劣质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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