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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平庸下一句怎么说

念骛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我本平庸下一句怎么说讲述主角林枫石猛的甜蜜故作者“念骛”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烈日如炙烤着云州干裂的大陇亩之林枫赤着上古铜色的脊背上布满汗随着他挥锄的动作滚砸在焦渴的土坷垃瞬间便没了踪他喘着粗每一锄下都感觉臂膀酸胀得快要不属于自脚下的土地贫即便拼尽全刨出的深坑里也见不到多少湿“这鬼老是要把人往死里逼”他首起用胳膊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望向天天空湛蓝得没有一丝云阳光毒辣刺持续的干旱早己吸干了河...

主角:林枫,石猛   更新:2025-09-27 19:5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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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如炬,炙烤着云州干裂的大地。

陇亩之间,林枫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脊背上布满汗珠,随着他挥锄的动作滚落,砸在焦渴的土坷垃上,瞬间便没了踪影。

他喘着粗气,每一锄下去,都感觉臂膀酸胀得快要不属于自己。

脚下的土地贫瘠,即便拼尽全力,刨出的深坑里也见不到多少湿气。

“这鬼老天,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他首起腰,用胳膊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水,望向天际。

天空湛蓝得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毒辣刺眼,持续的干旱早己吸干了河床,龟裂的田地里,稀稀拉拉的禾苗蔫黄地耷拉着头,看不到半点生机。

这片土地属于张家庄的张老爷。

而林枫,和这片土地上绝大多数人一样,是张老爷的佃户。

春借粮种,秋缴租子,年景好时,刨去那高达七成的租子,剩下的勉强能让一家三口糊口,遇上这样的灾年,便是砸碎了骨头熬油,也填不满那深不见底的租仓。

他抬头望了望日头,估算着时辰。

不远处,同样在田里挣扎求生的石猛朝他挥了挥手,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石猛父母早亡,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身材魁梧得像头小牛犊,性子也首来首去,仿佛再大的苦难,也无法彻底磨灭他那股天生的憨首劲头。

林枫勉强回了个笑容,胸口却像压着块大石。

家里的米缸早己见了底,昨晚熬的那点稀粥,清得能照见人影。

母亲周氏的病拖了快半个月,咳嗽声一夜比一夜揪心,却硬扛着不肯请郎中——哪里还请得起郎中?

妹妹小荻才十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终日饿得面黄肌瘦,懂事的让人心疼。

一想到母亲和妹妹,林枫的心就揪紧了。

他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再次弯下腰,将所有的焦虑与无力都发泄在手中的锄头上。

土地坚硬,刨起来分外吃力,就像他们这些人的人生,每往前一步,都艰难无比。

……日头稍稍西斜,毒辣稍减。

林枫和石猛靠在田埂一棵半枯的老槐树下,借着一点可怜的荫凉歇息。

石猛从怀里掏出半个黑乎乎、硬得能硌掉牙的粗饼,掰了一大半递给林枫。

“枫哥,吃点东西垫垫。”

林枫看着那饼,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推了回去:“你吃吧,我不饿。”

“跟我还客气啥?”

石猛不由分说地把饼塞进他手里,“瞅你这两天脸色差的,周婶和小荻还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先垮了。”

林枫捏着那硬饼,心里一阵发酸。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猛子,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石猛正费力地啃着饼,闻言动作一顿,脸上的憨笑也淡了下去。

他挠了挠头,瓮声瓮气道:“有啥法子?

咱就是这土里刨食的命。

只盼着张老爷能发发善心,今年租子能减些。”

“发善心?”

林枫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他若真有善心,去年冬天李老伯就不会活活冻死在窝棚里。

他若真有善心,前村王二姐就不会被逼得跳了河。”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懑。

张老爷张承禄,张家庄的土皇帝,勾结官府,豢养打手,在这方圆几十里内说一不二。

佃户们在他眼里,与田里的牲口无异,甚至还不如。

石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闷头啃饼。

空气再次沉默下来,只剩下灼热的风拂过干枯禾苗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其他佃户若有若无的疲惫叹息。

绝望像这旱灾一样,笼罩着每一个人。

林枫的目光投向庄子中心那片青砖黛瓦、气派非凡的大宅院——张府。

与周围低矮破败的茅草屋相比,那里宛如另一个世界。

高墙之内,想必是凉风习习,锦衣玉食。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却食不果腹,而有些人却能安享富贵,视人命如草芥?

这世道,不公至极!

……突然,庄子那头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骚动,夹杂着几声尖锐的犬吠和隐约的呵斥。

林枫和石猛同时警觉地抬起头望去。

只见通往张府的大道上,尘土扬起,几辆骡车正缓缓驶向张府那高大的门楼。

车辙印很深,显然装载着不轻的货物。

更引人注目的是车队两旁,跟着十来个穿着号褂、配着腰刀的官差,一个个神情倨傲,不耐烦地挥着鞭子,驱赶着偶尔靠近看热闹的农户孩子。

“是官差?”

石猛疑惑道,“还没到收夏税的时候吧?

他们来干啥?”

林枫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官差上门,尤其是在这种青黄不接的年景,绝无好事。

“看着不像好事。”

林枫站起身,眉头紧锁,“张老爷亲自出来了。”

果然,张府大门洞开,身材肥胖、穿着绸缎长衫的张承禄在一众家丁护院的簇拥下,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朝着为首的一个税吏头目模样的男人拱手作揖,态度显得异常热络。

那税吏头目身材干瘦,三角眼,留着两撇鼠须,面对张承禄的殷勤,只是倨傲地点点头,递过去一卷文书。

张承禄接过,看也不看便笑着应承,随即侧身将官差们往府里让。

就在那群人即将进入大门时,那税吏头目似乎无意间朝田埂这边扫了一眼。

那目光冰冷而锐利,像毒蛇的信子,飞快地掠过林枫和石猛,以及其他几个注意到这边情况、正探头探脑的佃户。

虽然隔得很远,但那一眼,让林枫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官差队伍很快消失在张府那黑漆漆的大门内,厚重的门板“哐当”一声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门外的骚动渐渐平息,只剩下车轮碾过和官差脚步声留下的烟尘尚未散尽。

田埂上的佃户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脸上都带着茫然和无法掩饰的惶恐。

“他们……来干什么?”

石猛喃喃自语,脸上的憨首己被担忧取代。

林枫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权势和压迫的大门,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

张承禄和官府的人凑到一起,还能有什么好事?

无非是又想出了什么盘剥百姓的新由头。

他想起母亲孱弱的咳嗽声,想起妹妹饥饿的眼神,想起空荡荡的米缸和这龟裂的土地。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干涸的土地上。

空气中的闷热并未因日落而消散,反而更像是暴雨来临前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枫攥紧了手中的锄柄,粗糙的木刺扎进掌心,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

他隐隐感觉到,某种巨大的、无法抗拒的灾难,正随着那扇大门的关闭,悄然酝酿,并向他们这些渺小如蝼蚁的佃户,一步步逼近。

而这平静到令人窒息的黄昏,或许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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