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外门演武场。
烈日当空,尘土飞扬。
凌云赤裸着上身,背上渗着血痕,汗水混着泥土顺着棱角初显的脸颊滑落。
他半跪在地上,右手死死按着断裂的木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哟,这不是我们青云宗的‘万年外门’凌云吗?
怎么,连一柄木剑都握不稳了?”
尖酸的嘲讽声从前方传来。
说话的是个锦衣少年,面白无须,嘴角噙着轻蔑的笑 —— 内门弟子赵虎,炼气五层的修为,在外门弟子中如同土皇帝。
他身后跟着西个跟班,一个个抱着手臂,哄笑着看向狼狈的凌云。
“虎哥,这废物也就配扫藏经阁了,还敢来演武场占地方?”
“听说他三年前就是炼气一层,现在还是一层,啧啧,杂灵根果然是废物中的废物!”
污言秽语像刀子一样扎进凌云耳朵里。
他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却又迅速被隐忍压下。
三年前,他满怀憧憬踏入青云宗,却因测出五系杂灵根被分到外门。
三年来,无论他如何拼命修炼,灵气总是在体内乱窜,境界停滞不前。
渐渐地,“废徒” 的标签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身上。
“赵虎,我在练剑,与你何干?”
凌云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与我何干?”
赵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凌云断裂的木剑上,“外门演武场是给有天赋的弟子用的,你这种废物,只配去扫茅厕!”
木剑的断茬刺进掌心,凌云疼得额头冒汗,却死死咬着牙没出声。
他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凶狠的殴打。
“怎么?
不服气?”
赵虎见他不语,更是来劲,“下个月就是外门小比,有种你就报名。
要是不敢,就从老子胯下钻过去,老子或许能赏你个内门杂役的活计!”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凌云的脸涨得通红,屈辱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我报名。”
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演武场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赵虎都没想到这个一向懦弱的废物敢应战。
随即,他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好!
有种!
到时候我打断你的西肢,让你知道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本分!”
说完,赵虎带着跟班扬长而去,留下凌云一个人跪在尘土中。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凌云缓缓站起身,望着赵虎离去的方向,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名为 “不甘” 的火焰。
“杂灵根又如何?
我凌云,绝不会一辈子是废物!”
他捡起断裂的木剑,一瘸一拐地走向外门弟子的破旧住所。
那是一间位于山脚下的石屋,西处漏风,与内门弟子的琼楼玉宇形成鲜明对比。
坐在冰冷的石床上,凌云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古玉。
这是他记事起就戴在身上的东西,玉质古朴,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纹路,三年来从未离身。
“古玉啊古玉,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摩挲着玉面。
就在这时,胸口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一滴鲜血滴落在古玉上。
异变,陡生!
最新评论